目标,但这错综复杂的微妙关系,让她不得不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唯有让刘若筠顺利与霍逐阳成亲,断了霍逐阳夺贝凝嫣之心,霍逐阳才有可能放弃置她于死地的打算。如了刘若筠的愿,刘若筠欠了她这一份人情,也才会有保全贝凝嫣母女的心思,顺便要让她继续活着,使得贝凝嫣一直念着她,不会轻易松口点头与霍逐阳重修旧好。
只要她傅岩逍尚能活着,就一定能等得到女皇大人掌握实权,重获自由的一日。
刘若筠那边她要拿捏着尺度,霍逐阳这边她也要握在手中,这一番算计,常让她有力不从心之感,却不敢稍有放松。
霍逐阳惊疑不定,心中琢磨不透傅岩逍到底知道了多少。只是傅岩逍从容镇定像是摸透了所有吃定了他的神态,让他心里打鼓。迟疑了一会,终究是怕着傅岩逍不明局势继续拖延下去,到时纵是想救也回天乏力。
“是当今国舅这一派。”他声音艰涩,纵使外面有仇岩守着,理应没有人能够接近窃听,他仍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你也明白,驿帮在朝中依靠着的势力,是他这一脉。”
傅岩逍脸色一僵,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驿帮也牵涉其中。她之前谋划着的如意算盘,竟如数落了空。
她自嘲般冷笑一下,以为自己滴水不漏地将这些人算计在内,殊不料自己却早就被刘若筠算计着。一边要她想方设法地帮着推霍逐阳入套,一边帮着要算计自己的人对付自己。真是好手段好谋略!
“我琢磨着,他们也快要准备妥当等个时机要动手了。”霍逐阳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
守在外面的仇岩,只听到里面突然传来大声的争执,不但是他,那声音之大,整个酒楼里的人都听到了。
“傅岩逍,你这样一边拖着驿帮大小姐,一边糊弄着凝嫣,谋她家财,你这样算什么!”
哦,原来傅大爷又要惹风流债了。楼下的客人不约而同地掠过这一念头,突然安静下来。
“哼!”傅岩逍不屑的声调,“霍逐阳,你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贝凝嫣已经下嫁于我,男人风流一点也无伤大雅,我顾得过来就行了。你这过气的未婚夫婿,又能掀起什么来浪来?成天谋算着夺人妻女,你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傅岩逍,你!”霍逐阳气得颤抖,哗啦一声巨响,看来是气得掀桌子了。“你不要随意诋毁凝嫣的名声,自己风流成性,还要倒打一耙。我和她是清白的!你入赘贝府,她哪里亏待你了,竟然要联合外人谋她家财,还如此欺辱于她!”
傅岩逍嗤笑一声,“霍代主,你若是没有打那龌龊主意,用得着特意请我出来表演这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码么?怎么,在驿帮混得不如意了,才想反过来要争这贝家?可惜啊,你不爱惜自个名声,凝嫣她还要脸的!”
楼下的众人正听这争妻的戏码听得入神,忽然就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