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筠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大权旁落不说,由于刻意地不让霍逐阳有机会碰贝凝嫣,又枉自担了个妒妇之名。总算人家是觉得霍逐阳是以义子及女婿的身份打理驿帮,管束得严些也是情有可原。
幸好霍逐阳自身也是打算着慢慢来软化贝凝嫣的心防,让她们母女渐渐地接受他,倒也没有过于进逼。否则刘若筠就更加憋屈。
贝凝嫣自然从来对霍逐阳不辞颜色,只以故交旧友之礼相待,从来不给他有幻想的余地。妍儿又是极度不耐烦这位叔叔。
只是时间一长,难免就会出现问题。他们十一月底在洛阳举办了正式婚宴,此时年关将近,自然是留在洛阳过个团圆年。春节一过,才自洛阳到太原。
在洛阳到太原的路上,车马颠簸,刘若筠少有地觉得身子不适,偶然间会有反胃呕吐,先前不过是以为晕车的原因,只是到了太原之后,这个症状似乎更明显了一些。时间一长,贝凝嫣试探性地问,“莫不是有了身孕?”
无论是在洛阳还是太原,贝凝嫣母女在刘若筠的安排下,是另辟了院落住着,里面侍候着的人,除了贝凝嫣自己带过来的两个丫环外,就全是刘若筠安排的心腹手下,确保是霍逐阳指使不动的人。
刘若筠自己倒是时常来串门玩儿,她现在就是明里被架空的人,若不是她早年暗自己培养了一些心腹,仍然是消息灵通得很。只是明面上,她总得配合一下,免得她老爹一时恼了,将她暗地里的势力也收了过去。
她愣怔了一会,想起来似乎月信还真的没来。不过她也把这当一回事,反而兴致勃勃地拉着贝凝嫣闲扯,“快,把你家女儿借我用一下,整天看着小美人儿,说不定也能生个小美人出来。”
贝凝嫣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拗不过她。妍儿由于霍逐阳的原因,对刘氏兄妹反而亲近许多。谁让霍逐阳总是让她看不顺眼,这明里暗里护着她和娘的两个人,自然好感上升。
妍儿好奇地看着刘若筠,扯扯贝凝嫣的衣角,“娘,姨会不会生个小弟弟出来?像容德那样,好可爱的。”
刘若筠逗她,“不要,要像妍儿这样的才可爱。”
妍儿不乐意了,皱着小眉头想了一会,像是想到什么好事般,又是眉开眼笑,“好啊好啊,我会像婉儿姐姐照顾我那样照顾她的。”
咦?婉儿姐姐?刘若筠疑惑地望着贝凝嫣。
贝凝嫣脸上的笑敛了一下,又重新绽开,轻声替她解疑,“婉儿是岩逍外甥自幼订亲的小女孩。前几年,我们去三山浦探亲,在那呆了半年,妍儿很是喜欢。”
刘若筠拢起眉头,有一件事,在年后未启程到太原时,就得到了消息,只是她总是觉得那不是真的,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傅岩逍那样的祸害,岂是会轻易说死就死的?!但是,官府里的人行事风格,也说不准是暗地下黑手,然后推说是意外落水救不起来也说不定。
既然心里有了疑虑,又担心贝凝嫣得知这一讯息,会有过激反应,所以她才一直隐瞒着没说。现在贝凝嫣难得主动提起傅岩逍,初春的阳光没有热力地浅浅照在她的脸上,提起傅岩逍时的表情,是那么的恬静安然,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
两个人一时静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