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亲以来,她因着种种原因,开始不理事,那份风采与自信,也就慢慢地黯淡了下去,直到刘老爷子,再让她重新出来理事。这一段时间里,刘若筠脸上带着笑意,是他们成亲几年来,第一次那么的舒心与开怀——即使她所需要面对的是大不如同的驿帮。
这些对比,让他首次深刻地反省自己,为什么,在傅岩逍身边,贝凝嫣可以做到让人吃惊的地步,而在他身边,曾经那么飞扬的刘若筠,反而会渐渐的黯淡下去。连刘若谦,也曾说过,他与傅岩逍之间,最大的差别,是在胸怀上。
即使不愿面对,他也不得不承认,刘若谦说的是对的。而刘若筠呢,他曾经以为,她只是借着刘府大小姐的身份,才能处处压他一头。只是,成亲之后,刘若筠的隐忍,虽然是迫于刘老爷子施加的压力,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顾虑到他的感受。
这些曾经被他忽视得彻底,甚至于扭曲地思量看待的事情,换了个心境来看,总是让人心生怅然。
从来就没有人对不起他,是他自己,一错再错。三年不归,贝凝嫣母女的艰难他从来不曾设身处地考虑过,只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一定会等着自己。正是由于这种理所当然的心态,才会一次又一次地错过。至少有两次机会,他完全是可以挽回贝凝嫣的,可惜的是,自己只顾着愤怒只顾着心伤,这样的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取代傅岩逍站在贝凝嫣身边。
刘若筠抵达长安之后,听了霍逐阳与刘若谦的判断后,细细问了当时傅岩逍的反应与言行,悄悄松了口气。傅岩逍既然没有直接拒绝,还愿意等她到了长安后再一并商谈,表示事情尚没有恶劣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按傅岩逍的性子,既然不打算赶尽杀绝,那后面定是有防不胜防的小花招折腾人。
“好了,既然傅岩逍这么说,我们明天就去递拜贴,这事一定能成,也必须要成。”刘若筠长途奔波,在说到这事时,却没有平常人的疲态,反而愈发的精神焕发。“我想,她是要我来替她办什么事,否则不会这般拿架子一定要等到我来才肯见面商榷。”
“如果她要让你办的事,很棘手刁钻怎么办?”霍逐阳略带忧虑。
刘若谦只顾想着傅岩逍到底需要自家妹妹替她办什么事,也就没有注意到刘若筠眼中稍纵即逝的讶异——这可是他们成亲后,霍逐阳第一次因为她自身而表露出关心。
刘若筠想了一会,一歪头,微微显露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俏皮,“傅岩逍这个人,折腾人的小花招会有,但绝不会提太过让人为难的要求。”她想了想,又笑了起来,“而且凝嫣说过,她对我这张脸没有抵抗力。”
两个大男人一脸囧相地对望,不约而同地想起傅岩逍当年初见刘若筠时的反应,在心里默默地点头。原来这样也行啊,用脸来当筹码。
正主既然登场了,傅岩逍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与刘若筠两个人躲在书房里,谈了大半天。拿出了后世当传销的架势,给刘若筠描绘了一幅美仑美奂的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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