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我。”
李心巧也眼红了,抚着李心欢披散在肩头的长发道:“你是我妹妹,血脉相连的妹妹,我怎会讨厌你。”
尤其是要嫁人的时刻,李心巧才更加珍惜亲情,往后姐妹两个天各一方,见上一面都不容易,她怎舍得怪她?
李心欢紧紧地抱着李心巧,吸了吸鼻子道:“堂姐,你是什么时候晓得的?”
李心欢推开她,面无表情道:“也就是元宵节那日我见你也出去半晌,回来的第二天又听说表哥也夜逃了,他才认识几个姑娘?我便问了两个护院,发现果然有猫腻,才敢确定是你。”
“你怎么也不问我?”李心欢也有点后怕了,那天她是去见舅舅的,万一堂姐误会了她和吴畏有什么,这份姐妹情算是完了。
李心巧讳莫如深道:“我不需问你,我自然晓得谁才是心上人!”她眉目弯弯,笑得饶有深意。
李心欢面上浮红,拿胳膊碰了一下李心巧害羞道:“堂姐你别乱说。”
李心巧凑近她,拳着手在李心欢耳边道:“你舅舅走的前夜,我正巧烦闷,夜里去园子里走了走,散心,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想起那个风雪夜里,李心欢眼睛都瞪大了,天啊,全被堂姐看见了?!
李心巧调笑道:“心欢,你这死丫头胆子够大啊!”
李心欢闭着嘴不说话,哼哼,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她不记得了!
李心巧忽地肃了神色道:“心欢,现在你舅舅贵为永宁侯,他可对你许过诺?今年十月你便十四了,他若不干脆利索点,你母亲迟早要把你嫁出去!我可先劝着你了,万事须得有分寸,该断则断!”
这话很有道理,李心欢细细一想,果然还是姐妹俩呀,本性大抵还是相似的。
李心欢便如实说了,反正李家人也迟早要晓得,“堂姐……我与他的亲事已经定下了,此次除了回来参与你的婚事,再就是我的了。”
室内一阵静默,李心巧渐渐回过神来,叹道:“果然是他的性子,果断狠辣。”
李心巧猜的不错,与李心欢曾说过亲的杨家不就吃过亏么。
李心巧忽又笑了,快意咬牙道:“他这种人,就该你来收拾他!”
李心欢扶额,李心巧到底对她舅舅有多大的恶意啊,“姐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喜欢他呢?”
李心巧哼了一声道:“左右我俩亲事都定了,索性我就跟你把话摊开了说吧,以后你怨不怨我,我也看不着。实话跟你说吧,我真就觉着那姚妈妈是你舅舅毒哑的,玉柳是她女儿,也在你跟前伺候,你自己去问问就是。还有他在外读书的时候,害惨了一个同窗,是我哥亲口同我说的,做不得假。”
李心欢听了详情之后所有所思,李心巧又补一刀:“姑姑也尼姑庵待几年了,那事咱们俩一起偷听的,你舅舅倒是去的恰到好处,得罪过你的人一个都没有好下场!我再同你说一件事,红染已经死了!”
李心欢脑子里想起温庭容烧成灰的佛经,只怕是在超度谢远黛肚子里无辜的孩子。
“他既把你放心尖尖上疼爱,我自然没有话说,若以后他移情别恋了,你又算什么东西?能用在别人身上的招,自然也能用在你身上。往后,你自己可得当心点。”
“不会!”怎么说也还有舅甥情分在,便是情分真的淡了,她也不信舅舅能对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