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爷搭个车。”
徐思安从帘子的缝隙中瞧见那两个大汉,原就是方才跟着他一起摆渡过江的人。长庚这时候却已经警觉了起来,小声对徐思安道:“爷,他们两人是敌军的斥候?”
徐思安朝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安稳坐下,沉着声线道:“既然是一同进城的,那就上车吧。”
那两人便装作谢过了,带着身上的一众南北货物,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过了不久便进了城,徐思安命赶车的直接就去了问渠茶馆,长庚这时候还揣着几分紧张,听见徐思安要去的地方,忍不住问道:“爷,咱真的去茶馆听书去?”
徐思安面色沉静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去,老船家说好听,当然要去听。”
坐在马车对面的两人听了这话,却有几分面面相觑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就到了问渠茶馆,那两个跟踪的早已经在半路上下了车。长庚跟在徐思安的身后,一边四处打探,一边道:“爷,那两个人没跟着来了?”
徐思安扭过头在长庚的额头上打了一记爆栗,肃然道:“不过是换岗了,你不要一惊一乍的。”
长庚缩着脖子一路跟在徐思安身后,两人果真进了问渠茶馆。
天色尚早,茶馆里的人不多,大厅的中央搭着戏台子,上头放着两尺来宽、三尺高的一张桌子,上面盖着红布,用金粉在上头大写了一个“书”字。说书的人不过五十出头,面白无须,看着有些尖嘴猴腮。
小二收过了银子,惊堂木一响,说书先生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徐思安在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听书,一边扫着从楼下茶馆门口途径的路人。
“却说那珠泪夫人,乃是李氏皇朝第一美人,却一开始并不为前朝哀帝所有,她原先乃是金陵秦淮河边的一个歌姬,只因才色双绝,被前朝护国公周茂所收,养在家中每每独宠,那周茂是谁,客官必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是如今大雍朝的开国太祖……”
故事讲了一大半,底下客人们的反应倒是剧烈了起来,便有客人开口道:“那咱如今能享这太平盛世,岂不是要谢谢那位珠泪夫人了,要不是太祖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咱们只怕还没如今的好日子过!”
“这位客官却是说的很对,只可惜那珠泪夫人红颜薄命,早早就去了,想当年……”那说书人说到这里却是顿了顿,只笑着继续道:“想当年我还在京城说书,听说她在李氏皇朝破宫之日还生下了一个女婴,只可惜当日救她出宫的是前朝的长公主,此人当年年纪虽小却心狠手辣,将那婴孩给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