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说侯府每个下人都要经过严格的考核,红薯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成为侯府的丫头。就是钟毓真给红薯赎了身,她从郭府出去后,只要郭府记恨了,下点绊子,这辈子就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找不到。
更何况,钟毓没有那么多的烂好心。
钟毓追上郭殊涵,好哥们似的搭着他的肩膀:“我别的不行,坑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要是看你这个妹妹不顺眼,我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帮你下点肠穿肚烂的□□之类的。”钟毓漫不经心的回答,不知为何,脑子里冷不丁想起他第二任未婚妻好像就是身染重疾,不治而终。
钟毓忽然在想,如果这任未婚妻不是被他克死,那么会不会是被人下了毒?
那个姑娘日渐消弭的时候,他正和师父忙着炼毒,头昏脑热的根本没时间顾及。现在想来,这事怕有蹊跷。
钟毓在思索的时候,眉间不自觉有道褶,本该是轻浮放浪的一人,因着这道褶,忽然有了沉思稳重的味道。
这还是郭殊涵第一次在钟毓身上看到严肃的味道,他不忍打断,随着钟毓往前走。
哪知,钟毓思考过了头,没留意脚下,被颗大石头绊住了脚,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前倾,眼看着就要以狗吃-屎的状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郭殊涵眼疾手快的一手从后面搂住钟毓的腰,一手扶着他肩膀,在电石火花的短短几秒内,将钟毓扶了起来。
郭殊涵其实要比钟毓矮些,此时钟毓半个身-子没站直,反倒是郭殊涵要高些。他把钟毓扶起身,惯性作用下钟毓习惯性后仰,直接被郭殊涵抱在怀里。
这个距离太过亲近,以至于钟毓往后倒的时候,后脑勺撞在了郭殊涵的脸上。郭殊涵的嘴唇满满当当的亲在了钟毓的耳朵上。
凉凉的触觉,仿佛有电流在郭殊涵嘴唇上滑过。
钟毓倒还没觉得怎样,郭殊涵已经满脸通红。
“娘,你是没看见,郭殊涵他丈夫,竟然那样的态度对我。娘,你得替我出气!”郭殊妹跑来葛亭这里告状,哭得梨花带雨。
葛亭心有不喜,觉得姑娘太不懂事了,只好轻声安慰道:“好啦,我听张妈说了。分明是你的不是,还怪上别人了。”
郭殊妹不可置信的看着葛亭:“娘,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葛亭:“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娘对你怎样你心里不清楚,说出这话来伤娘的心。”见郭殊妹脸上有了羞愧之意,又柔声解释说:“别说他只是这么对你,就是这个态度对你爹,你爹都不敢多说什么。”
郭殊涵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可是什么官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