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的确不容易,快二十年了,难得你还像以前那样的仇恨我,我实在不是一个好人1
“你岂止不是好人?你简直就不是人,你这个残杀师父的小人,你禽兽不如,你……”雪莲一口气骂了唐寅好多句。
“你骂吧,骂吧,也许我的确杀错了他,但是又也许我没有杀错1
唐寅显得很镇定,说话依旧不快不慢,没有丝毫的慌张感,更没有丝毫的歉疚,给人的感觉,好像他只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似的。
“你没错?难道你做的对?”雪莲大声地呵斥。
唐寅不语,沉默,片刻后,唐寅道:“师妹,那些陈年往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应该去过一种属于你自己的生活,而我依旧过着属于我的生活。”
雪莲怒道:“你的生活?杀人如麻的生活?禽兽不如的生活?”
“好了,雪莲,看在你是我多年师妹的份上,你现在快走吧,我不为难你。走得越远越好,直到看不到找不到我为止1
“呵1雪莲忽然向前走了两步,怒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就离开?我在师父的坟头磕过头,发过誓,一定要为他老人家报仇,一定要亲手杀了你1
唐寅没有反驳雪莲的话,他只是淡淡地道:“雪莲,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雪莲道:“也许我的确杀不了你,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有的时候,在有些情况下,是有意外发生的。”说到这里,雪莲忽然顿了顿,片刻后,她又道:“你真的那么自信吗?你真的以为我杀不了你?”
唐寅不答反问道:“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以为你有把握杀得了我吗?”
“呵呵,不论什么事情,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你说,是不是?”雪莲的话,刚说完,身形忽然暴涨,一个鹞子冲天,一道寒光闪起,直向唐寅射去。
短刀,又是短刀。短刀出,寒光现。在这漆黑的夜幕里,一道耀眼的寒光,忽然闪现,这是何等的气魄。寒光,犹如流星之光,闪电般袭向唐寅。
唐寅依旧很镇定,他只是轻轻地移动了身子,右肩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那道致命的寒光,那把致命的短刀,便从唐寅的右侧擦了过去。
避过这一招后,唐寅身子蓦地一拧,忽然间便到了雪莲的身后。雪莲惊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大师兄的身手,依旧是那般的好。
雪莲心里清楚的很,唐寅之所以厉害,便在于速度,当年师父之所以会败在唐寅的手里,原因并不是师父技艺不精,最关键的是,师父身形步法的速度,跟不上唐寅。
另外,师父的心肠,毕竟是仁慈的,所以出手自然也就会留有余地。再怎么说,师父和徒弟比武,哪有要致徒弟于死的道理呢?
可是唐寅就不一样了,他的骨子里天生就流淌着一种嗜血残暴的血液,在他看来,失败者被杀是天经地义的,只有胜利者,才配活在这个世上。
他是这样想的,更是这样做的。当杀死自己的师父后,唐寅迫于师弟师妹们的追杀,迫不得已离开了师门,四处逃亡。当然了,唐寅并不是怕他的那些师弟师妹们,他只是不想再见他们而已。
就这样,唐寅一直逃亡,逃亡了许多年。当年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大多数都已成家立业了,谁还有心思再去追查唐寅的踪迹呢?
除了雪莲,别的人,大多都已将唐寅忘记了。在逃亡的过程中,唐寅凶性大发,又杀了一些其他的人。这些人当中,居然有几个人,是官员和富商。
如此一来,唐寅自然被全国公安通缉了。从那以后,唐寅几乎是隐姓埋名,过起了隐居的生活。说是隐居,其实,哪有隐居的那种惬意呢?东躲西藏的,担心受怕的,基本上没一天是舒心的。
到最后,唐寅认识了陈百城。陈百城看唐寅武功高强,凶残暴力,所以也就将他收入囊中,给了他最好的待遇,在地方公安局方面送礼打点,让唐寅多少有了点自由,不必担心随时会被抓起来。当然了,在陈百城叛乱中,唐寅的表现也很好,给了陈百城很大的帮助,一度让谢文东头疼不已。
就在唐寅忽然间到了雪莲身后的时候,雪莲料想唐寅必然会从背后袭击,所以雪莲就地一滚,逃开一丈来远。等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雪莲傻了,原来,唐寅并没有偷袭自己,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似的,静静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