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峻茂一看自己那抽人不眨眼的大伯和孙箐箐待在一块儿就知道坏事。自从娶了孙箐箐,她就跟个告状精一样,他出去玩两天她都要告到大伯那里,让他被打得皮开肉绽。
打吧,反正也不会打死他!谁家男人是这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被管得战战兢兢,还能成什么事?他有自己的朋友要聚,有自己的乐子要找,活得清汤寡水还不如投胎成庶民。家也成了,出去玩玩怎么了!
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他哪里挨那么多打。
“又告状,你这个泼妇!离了告状你不能活了是吧?我就要出去,这就是我乔峻茂!我是男人……”
乔知予伸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
“啪!”一记巴掌声响彻祠堂,乔峻茂顿时口鼻流血,叫都叫不出来。
见他被打懵,乔知予冷着脸将一卷文书拍在地上,抓起他的手蘸了他唇角的血,按向文书,强制画押。
“从今以后你的官职官阶全部作废,好日子过不惯,就滚到漠北重新开始。”
“功名、利禄,靠自己挣。挣多少,得多少。这就是男人,真男人。”乔知予蹲在他的面前,凝视着他的双眼,点了点头。
乔峻茂后背一寒,又怕又恨。
他喘了两口气,狠狠地瞪向孙箐箐,“挑拨离间,你这个贱妇!”
乔知予干脆利落,反手一巴掌抽过去。
“啪!”又一声脆响。
乔峻茂的脸被打得歪到一边,又被伯父扯着头发拉回来。
“你方才画押的是和离书。”
乔知予逼他看清手中文书,继续道:“坏消息:她已经不是你的妻子。好消息:大家还是一家人。”
“知道下次再见你该叫她什么吗?”她冲他眯起眼,缓缓一笑,“长姐。”
说罢,她站起身,大咧咧往交椅上一坐,抬起手。
孙箐箐将手中的热茶奉上,恭敬道:“父亲。”
乔峻茂抬起鼻青脸肿的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神情像是遭了雷劈。
屋外,正是河倾月落,晨光熹微。
屋内,乔知予吹开茶面浮沫,悠悠啜了一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