雳,天地间回荡着左孟垂死挣扎的哀嚎,苍天不公啊。
“此情此景,唯有一顿泰国菜大餐才能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林闱伸手揉了揉左孟的额头,好笑道,“两顿好不好?”
左孟吞下手里的蛋糕,大意昂然昂首阔步视死如归地走向自己的座位,“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们的江山公子到公司跟林闱请假一周的时候,左孟正埋身于多达一百多页的bbc策划方案里遨游,满脑子都是如何能结合那几个人的说辞总结成能一阵见血说服他们的精辟字眼,已然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痴傻地步,江山从林闱办公室出来之后,直接来到了她的办公桌前,两支手指弯曲轻轻敲了敲桌面,
“孟子,喝杯咖啡去?”
左孟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把自己从识海里抽离出来,抬头看了看是江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后,哀怨道,
“江大公子,轻伤就不要下火线了,前线需要你啊。”
看起来也就是跟没睡好一样脸色有些憔悴,没看到缺胳膊断腿哪里有包扎啊。
江山一声轻笑,转身道,“走啦,快点。”
左孟垂眸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三点整,正好是下午茶的时间。
遂利落的摘下眼镜,伸了个懒腰,跟上了江山的步伐。
大厦的第三层有个叫做好时光的咖啡屋,存粹的手磨咖啡豆,味道香浓,带着回味无穷的苦香。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这样浓烈的味道,从中品味到真正的好时光,所以下午茶时分,好时光里还空着一半的位置。
从前她还曾好奇的问过老板,为何不做一些大众化的口味,老板是一位蓄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手边忙活着打磨咖啡豆,朝他神秘的一笑,
“有钱任性。”
左孟:。。。。。。。。。。
于是乎左孟就再也没有好奇过这个问题,反正她喜欢,只要有的喝就好。
江山挑了个靠窗的位置,12月份的北京,阳光带着一些朦胧美,透过窗子洒在身上,有些沙哑的暖意。
捧着杯子喝了好几口之后,左孟满足的放下杯子,慵懒的躺在绵软的沙发上,“说吧,得什么绝症了,还有得治吗。”
对面的江山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眉角飞起朝着左孟哭笑不得,“谁跟你说我得绝症了。”
“那你好好的请什么病假,你明明知道bbc那几个老头子,一个个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我是真的招呼不来啊。”
如果不是有林闱,她十有□□当晚就牺牲在伟大的大上海了。
江山是个好小伙子,而且长得很不错,浓眉大眼青春洋溢还很积极上进的良人一枚,极为难得看到他也有眉目低垂,满面哀思的颓然模样。
“我喜欢的一个姑娘,做了流产手术,不是我的。”
这时候,偌大的咖啡厅里刚好切歌,换成了薛之谦的那首方圆几里,听着那低沉伤感的声音,还有那句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
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
因为我爱你和你没关系
左孟沉默许久,唯有那悲情的旋律在飘飘荡荡中,一阵阵刚煮好的咖啡香隐隐约约传来,勾勒成一个悲剧的形状,她想着这样沉默不好,应该安慰一下他,可是思来想去,竟然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在这个时间说出口。
江山是个聪明人,他喜欢上的姑娘,那自然是真的喜欢,若还能有丝毫的余地,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再多的劝说想必他自己都早已经试过,是因为真的没有用了啊,说得再多,也只能是药石罔效了。
她抱着杯子,良久良久,还是只能叹了口气,“你开心就好。”
江山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