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一家。他们一家人读书很厉害,现在小达在外面做生意,还不忘记我们这些乡亲父老,找人来重建村子。小达啊,真是年轻有为。”
她笑着又喝一口茶,然后挠一挠发红的手腕。
王小犬沉思,原来不是所有村民都妒忌郭一达一家,不过郭一达的语气对村民含有恨意。
“我们路过的时候听见屋里有人咳嗽,是宅子的主人吗?”
王小犬差些喷茶,老张套得太快了吧。
老太太怅然叹气。“是宅子的主人老郭,上两个月检查出肝癌晚期。唉——”
手机并没有响提示音,张小南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你们年轻人啊要爱惜身体,老郭就是例子。他年轻时也是做生意,应酬多,就是那时落下了病根吧。”
王小犬乖巧地点头回应,听老太太唠叨。
张小南心不在焉地喝茶,揣摩第二条主线任务的描述。
这时,头顶传出窸窸窣窣的怪声,就在他头顶的位置。一连串轻微的“窸——窣——”,仿佛软物摩擦硬物移动。声音很轻,听起来头顶的玩意不超过三斤。
窸窣——
怪声再响,他仰望昏暗的横梁。上面没动静,他没看见老鼠爬过。
余光处闪过什么东西,他转头就对上蛇酒瓶里泡着的蛇头。
它了无生气,冷冰冰的眼珠正对他们三人。
刚才,酒瓶里有露出蛇头吗?
“怎么了小伙子?”
张小南回神,“你们有听见横梁上面的怪声吗?”
王小犬摇头。
“小伙子,是哪种怪声?”
“类似簌簌。”
老太太的表情突变,目光落在桌面。“小伙子,你听错了吧,可能是老鼠爬。”
话音刚落,头顶又响起“窸窣”,和刚才的怪声一模一样,仿佛嘲讽老太太的话。
一时间,屋里极其安静,他们头顶的怪声慢慢地移动位置似乎是爬行,由近至远。这时似有无形的蜘蛛网笼罩三人头顶,使他们头皮发麻。
三人大气不敢出,凝视自己投在八仙桌的影子,谁的手的影子微微发抖。
乒乓——老太太的杯子摇摇晃晃地落在桌面。
“太、太阳朝西了,我要开始准备做饭,今天就到这里吧。”她没正眼瞧两人,低下头离开座位。
“那我们不打扰了,谢谢奶奶的铁观音。”
心神不宁的老太太送他们出去。
出屋后,王小犬低声问:“那是什么声音?不像老鼠。”
“老鼠是吱吱叫,刚才的怪声更像某种东西拖着身体爬行……”
还没说完,两人沉默,起鸡皮疙瘩。
“不是蛇吧。”
“问题是我什么都没看见。”
凉风扫王小犬的后背。“现在去哪里打听?”
张小南环顾四周,没有下田的只有个别妇孺和老人。“找小孩问,童言无忌。”
随处可见玩耍的小孩,他们专门接近六岁左右的。
王小犬尽显亲切的笑容套乎近,熟了后才旁击侧敲:“哥哥是写故事的,想找村里的怪事写。”
男孩眼前一亮,“有啊,听爸爸说以前村里有死人。”
“有死人不正常吗?”
“那个死人会回来找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