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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爱恨连绵临行痴缠(1 / 1)

十九王爷在半梦半醒间听着夜晚的秋雨。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管家似乎张口说了几个字,又很快打住了。

王爷为这突然的停顿敏感地不快,却没有抬眼的精神。

这样歇了好一会儿,王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睛,只见皇上穿着狐皮短袄,沉默不语地坐在一张软座上。

王爷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就要下床行礼。皇上轰隆隆地说:“哎,小十九,你躺着。”

“……臣弟……”

“朕乏了,来你这里歇息一会儿。你那侍女——现在是诰命夫人了吧?她的闺女倒是生得机灵可爱,朕已经吩咐她,赶明儿把孩子送进园子里几日,陪老八老九读读书。”

十九王爷瞧了外面一眼,料定是皇上不让人进来。他披上衣服,亲自给皇上倒茶。

“这是湘环的福气,臣弟代她谢皇上。”

“她已经千恩万谢过。你一个病人,不要忙活了。朕不渴。”

王爷一愣,不知皇上今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牵挂儿子的安危,但此事皇上不提,若他先提,唯恐弄巧成拙。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庶民诛杀将军,怕是连坐九族还要嫌少。所以王世子的事无论如何不能明发,这不代表皇上的内心就愿意从轻发落。

皇上喝了两口茶,锁着眉头,在这哀愁的天气里,终于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半寸疲劳之色。

十九王爷与这头暴烈的雄狮同床共枕近二十年,可另一边是自己的儿子,那也不能退让。不过,皇上必定要求王爷先退让的,因为他是皇上。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热。王爷垂着眼睫,接过茶杯,解开皇上的皮袄。皇上搂过他有些乏的腰,一言不发地摸了一会儿他刚刚隆起的肚子。

皇上一心公务,以铁腕改革旧政,镇日和贵族们斗法,信得过的近臣只有几个。他子女缘薄,儿女里没一个性子像自己的。若非总要有个储君,对儿子辈原是个个都不在意,更别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王世子了。

然而,在皇上的眼中,容不得一丝差池和不敬。王世子尽管没有杀错人,他的狂妄、目中无人和先斩后奏,却狠狠地捅到了天子的逆鳞。

“……小十九,你说实话,是不是为世子的事怨朕?”皇上问。

王爷的胸口一紧。

“……这孩子没有管教好,目无轻重,犯下大错,怎样惩罚都不过分。”他回答,目光似乎专一地望着衣裳的盘扣。

“……你真的这样想?”

“臣弟真的这样想。”王爷低下头,“普天之下莫非天子臣民,君臣之义重于父子之情,臣弟纵然有怨、有悲,也是痛恨自己怎么将他教成今日这个模样,以至于铸成大错。臣弟没有资格参与对他的处置,而且,理应一同受罚。”

皇上一叹。

“……朕晓得你比谁都看得清楚。朕不怪你。”

他简短地说。

世子的命运无论如何不在王爷的手中了。王爷心里悲苦,想起早逝的六王爷,觉得辜负了那人,却还要忍住翻涌而上的苦涩,以免在皇上的面前露出破绽。

皇上听到了想听的话,进来时浑身隐隐的肃杀之气渐渐平复,又喝了一会儿茶,就抱着王爷上了床。

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皇上有节制地发泄了片刻多日来憋在心中的郁气。

王爷搂着他,微弱的呻吟声被雨声掩着,几不可闻。里面朦胧的湿润,刚刚好足以令皇上舒适地进出,又不至于将二人消耗得筋疲力尽。

皇上就是喜爱他这一点。当皇上不愿闹出动静的时候,王爷也心有灵犀似地优雅娴静。这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

七日后,王爷得到皇上抄送来的密旨,着十九王世子贬为庶人,罚去俸禄,年后发配西南从军。

折子又短又薄,王爷握着折子的手忍不住颤抖。

七皇子进来时,正撞见这一幕。他忙道:

“父王莫急,儿子想办法在军中安排人照顾大哥。”

“……不必了。他是什么样不得了的宝贝,还轮得到一个王爷和一个皇子轮番想尽办法照顾他?”王爷气得咬牙,“……死生由命,当年他的爹爹在西南杀了十万叛军,保了边疆安稳十年。他若有那样的本事,才算他不白做六哥的儿子,不白杀个江延镇!”

“父亲……”

七皇子望着王爷,茫然若失。

父亲的脾气不是冲他来的。——不,父亲一生也不会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七皇子一点儿不为此高兴。

过了一个月,七皇子祭祖回来,万岁的六十大寿亦如期举行。

大体上隆重非常,各王爷、皇子、大臣们敬上的寿礼眼花缭乱,各显神通,皇上一扫多日来的阴云,面上难得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神色。但其中勾心斗角、有如群魔乱舞之处,十九王爷看在眼里,无话可说。

幸而冬月天寒,他轻易遮了肚子。若挺着肚子过万岁爷的整寿,叫那些个大臣瞧着,换作后妃,或是荣宠无二;换成他,只是旁人暗地里讥笑的谈资。

大臣们慑于他的权力,自不敢公然对他不敬,但那些背地里的风声,是杀不尽的,十九王爷终究只是佞臣。

这位佞臣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然而随着年岁渐长,他对忍让不甚耐烦起来,不愿在怀孕的时候,给自己的心头添气受。

九皇子最为年幼,今日见到王爷,小手缩在袖中,目光期期艾艾地躲闪,被八皇子瞪了一眼。

他们的兄长、风尘仆仆的七皇子感到意外——是了,老九出生时,王爷已不是那个纯然温柔的父亲。近来王爷为世子心力交瘁,眼底总是隐带寒意,使得年幼的九皇子又敬又怕。

轮到九皇子上前敬献贺礼。他磕磕巴巴地说完贺词,皇上满意而亲切,四下皆是成年的哥哥叔伯们逢场作戏的笑容,使得九皇子更不自在了。

他怯懦的模样令王爷想起童年的自己:独自置身于高大兄长们的末尾,因母亲静贵妃的荣宠承受着异样的目光。幼小的王爷又拥有那样一种光辉的美貌,使得这些目光中难免不怀好意地带有下流的不敬之色。

王爷有所不知,那时在他前头的三哥六哥对此类人心的下流早已厌恶透了。十九王爷是养在先皇后宫里的,彼时的三皇子、如今的皇上与他是同一个养母,责无旁贷,用他那人见人怕的肃杀面孔冷冷地吓退了众人。

“过来。”十九王爷招呼小儿子。

舞女们鱼贯来到台上,翩翩起舞,恭祝圣寿。

九皇子“啪嗒”、“啪嗒”地跑到父亲的面前。皇上在旁边瞧了,赐给他一盘外国人贡上来的果子。

“吃过么?”王爷问。

九皇子摇摇头。

王爷亲自剥了一颗果子,仔细切开,去了核,放在他的小手里。

九皇子捧着果肉,小心翼翼地啜了两口。七皇子淡淡地望着弟弟想同父王亲昵又不敢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

争相表现自己的皇子们中间,少了一个重要人物的身影。

或许五皇子仍在禁足之中,并且皇上没有放他出来的意思,使那些兄长内心深处见不得人的欲望越发蠢蠢欲动:

尽管风闻七皇子将为太子,皇子们终究将七弟当作小孩而不自觉地轻视,不肯相信皇上真会那样做。反观多年来压在他们前面的五皇子二十多岁,青春正盛,举止高雅谦和,事事不出差错,才是那几个年岁尴尬的皇子更长时间里憎恨的对象。

他们都听说江延镇暴死了,不仅五皇子禁了足,连累得趾高气扬的十九王世子也没了踪影。这些人就算再笨,也不难将这几件事联系起来,认定五皇子必定深受一种严重的牵连,乃至于永世不能翻身。

皇上的眼线遍布四处。为了不使皇上不快,就连七皇子也不能常常去见五皇子。事实上自从上次一别,还没有人敢接近五皇子的府上。

五皇子自是什么也不指望了,他独自过着那种寂寞而幽恨的生活,连寿礼也要通过同母的三公主代转。不过浅尝辄止地放纵,就担惊受怕了两个月——自己被弟弟满射了一肚子,两次,可能会怀孕。

后来新年到了,五皇子没有怀孕的迹象。他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而在府里寂然淡笑,内心充满庞然的凄冷,不知是轻松更多,还是失望更多。

房门紧闭,皇子谁也不想见,在热而气闷的房间里褪去衣衫,净了手,张开修长的双腿,兴味索然地抚慰自己。

不论他的初衷多么寡淡,一旦身子热了起来,他的神情亦变得绮丽而妩媚,仿佛自成一个季节,再也不受外面世界的干扰。

“……嗯……嗯嗯……”

一根手指插入产道,另一只手在花蒂上打圈儿揉搓。娇嫩的软肉迫不及待地泌出快乐的淫液。

“……呼……哈啊……”

快感逐渐升起,他白皙的屁股忍不住在床褥上收缩起来,腰轻轻抬着,脖颈被迫扭向一旁而泛起了红。

“嗯!……呃……”

他失落地去了。被弟弟那样从头到脚地折磨过后,这种释放显然已经不能够再满足五皇子空虚的子宫。

如此又过了不知几日,年还未过,府上忽然来了访客。

五皇子以为那个傲慢的七弟,终于趁过年找到了看自己笑话的时机,因而摆出一副冷淡的面皮,懒洋洋地打开房门。

借着朦胧的雪光,他看清来人的面庞,却是浑身一定:

被关在大牢数月的十九王世子——现在是个庶人了——消瘦落拓,下巴上冒着青茬,以一种陌生的孤冷站在那里。五皇子的肩膀发起了抖。

“……你是来见我落得这种下场、同我算账的吗?”皇子声音嘶哑地问。

“——算账?我一介庶民,怎么敢?”世子自嘲道,“……我刚刚去见了父亲,他们看在父王的面子上,破格给了我一个白天的时间。太阳一落,我就要去西南边关了。可惜是冬天,统共没有几个时辰见得到太阳。”

皇子一怔,捏紧手指,背过身去。

“……把门关上。”他咬着牙说,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门拴上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一股大力从皇子的背后掀来,将他按在床头。

他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反抗。或许全然没有那样的打算。

“我现在人尽可欺了。”皇子阴恻恻地笑道,任凭世子打开他的双腿。

世子狠狠地回答:

“我若不是太过敬你,太将你的理想和意愿当回事,早早干了,说不定你我二人都不至于有今日!”

“……你说得对。”

皇子茫然附和,心想:我就是这样下贱,害苦我的不是我的下贱,而是我自封的贵重。

“——啊!”

他忽然惊叫出声,迸出泪花。

世子的巨物自非少年可比,世子那份不由分说的蛮力,恐怕也与江延镇之类的人物不相上下。

何况此刻,那玩意儿还携着怒火。

“……疼了?”世子强忍着立即蛮干的冲动,问。

雾气染湿长睫,五皇子细嫩的小穴受迫地张开。阳物捅开他的身子,摆着长驱直入的阵势,使他充满子宫将被占满的恐怖。

“你随便干吧。”皇子抓着枕头,绝望地道,“我期待得不得了呢!你不就想听这个吗?事到如今还装模作样地问我做什么?”

他从来没这般放纵过自己幽怨的痛苦,乃至于话一出口便后悔。像怨妇一般说话,实在不符合皇子对自身的要求。

另一方面,身后那具年轻,充满力量,富有支配性的肉体让皇子彻底绝望:这种纯然阳刚的肉体,他做梦都想拥有。如今到了对方支配他的境地,他才明白那是怎样一种妄想。

世子不再吭声,言语只会令二人来到无法自拔的烂泥当中。

世子纯凭意志忍受了数月来的牢狱,等待他的还有生死未卜的军营生活和一落千丈的生存境遇,这是不消叫向来锦衣玉食的五皇子体会的。

世子蛮横地插进去,为皇子体内那种幽深狭窄、充满弹性的紧致湿润感到惊奇和快乐。

皇子的双眼迷蒙起来。

他的淫病又要发作:屁股率先迎着那昂扬的巨物,将它紧紧地咬在体内不放。浑身的血流随之涌向了子宫。

两个时辰前的寒冷清晨,世子出了大牢,目光阴骛得犹如一头受伤的老鹰。他回到王府,值守的奴才差点没认出他。

“哎哟,世子爷,您回来怎么也不早说一声?小的们眼拙不顶事,这就去烧水给您冲澡,吩咐厨房弄两碟小菜给您下酒。——王爷?王爷还睡着。小皇子月份大了,主子消受不起,万岁爷难得放主子独个歇着,不要主子起大早。”

待到世子终于给自己洗了个痛快,这时王爷听见外头的动静,也起了身。皮肤冷得发寒而裹着被子,腹中那活泼的孩儿却动来动去,反倒使内里烧得心慌。

这种冷热交迫,也不是头一回,怕是待孩子生下来才有个解脱。

世子进了门,“扑通”一声跪下了,额顶黑压压的,好似顶着铅块似的浓云。王爷望着儿子一阵错愕,仿佛从此时此刻起,在他的背上看见六王爷那半灰黑的灵魂。

“……起来吧。”王爷嘶哑着喉咙说,“……跪皇上还没跪够么?”

世子不言不语,王爷满腹的话,到见了他是一个字也不剩了。

湘环亲自将早点端进去,一碗小馄饨,一碟蒸包子,还有世子爱吃的肘子肉、炖鸭子,两碟外国点心,两碗砂锅汤菜,如此摆了一桌。

世子狼吞虎咽地将荤腥一扫而光,就着包子喝了两大壶热茶,如牛饮水,不尝好坏。

“还想吃什么,叫厨房给你再做。”王爷淡淡地说,“这是大早上,他们不敢大操大办,怕我看了嫌油腻碍眼。”

世子一抹嘴,闷声回答:“不必了,好赖不过两顿,出了京仍是馒头干菜,有两条咸火腿都是造化。”

王爷抬起眼睛。

“你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江延镇杀了几个人就敢在京中横着走,他做得,我做不得?纵是我一无所有,生我的父亲能给老天爷改了去?”

他仍是这副性子,想来在大牢里关得还是不够久,充军之罚,罚的还是不够狠。但王爷内心对此恐怕是欢喜的,因此从不为这个教训他。

王爷深知世子变成如今这模样全是自己的责任:他是六王爷的儿子,在王爷心里占据某种特权,为何将他的性子平白磨了去?难道世上再多一个五皇子、七皇子,这宫里就更太平了不成?

湘环过来收拾碗筷,背地里对世子婉言相劝道:

“世子爷,别怪奴婢多嘴,你不在这些日子,主子为你担惊受怕,身子不好得厉害,心都要碎了。七爷成天往府里跑,依然劝不动。主子现在还怕你到南边去丢了性命。你要对谁使性子都由你,偏生对主子,万万不可再图痛快说些大话,使他心惊了。”

心性率直的世子,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他又进了屋,望着父亲寂静的侧影,平白无故替那至高无上的君王怀着新的孽障。只有孕肚隆着,身子却清减多了,世子竟半晌说不出话。

“……如果无事,你就走吧。”王爷轻声道,“留的时间长了,我怕舍不得你,做出什么惹皇上不快的事来。”

世子喉头一热,想跪又不能跪。他的心一横,上前搂着父亲不放。

王爷吃了一惊。

“……都是我不好。”世子一腔悔恨、粗声粗气地说,“我若是个只和自己相干的,什么杀人放火,干也就干了。我,我害你伤心生病——”

他哽咽起来。

王爷拍拍他的后背。

“……好了,你还是个孩子,不要说这些大人话。”

世子反问道:“父亲生我的时候也是个孩子么?”

王爷怔住了,半晌,才有气无力地回答:

“……不错,生你的时候,你的爹爹也拿我当孩子对待。……他是对的。”

“我偏要说。”世子赌气道,“——我会活着回来,你要等我。这话是我替他赔给你的。他欠你这一句,我补上了。他的命运,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因为我和他不一样!”

王爷闻言,如遭雷击,呆然木立,全没料到儿子会说出这些话来。心里像打翻了滚水,掀起一片又疼又脆的水泡。

他的神智那般恍惚住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湘环唤他,才回过神。

房里已经没有了世子的身影。

“……他人呢?”王爷怔然问。

“刚才大步流星地走了。”湘环担心地扶着他,“爷,没事吧?世子惹您生气了?”

“这混蛋……”王爷摇摇头,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以为他是谁……还有没有当我是他的父亲……”

湘环抿嘴笑道:“别说,七爷同您更像父子。爷这么年轻,世子爷人高马大的,倒像是爷的兄弟了。”

“……混账话。”王爷低声骂,“这没大没小的东西,不知道随了谁!六哥是他比得的?”

湘环好奇地瞧着王爷。王爷句句是骂,心里却不像是在骂的。可不是骂又是什么呢?

其实,西南战场乃王爷的伤心地,那里带走了他最爱的人的魂灵。自从见到皇上对世子的处置,王爷内心深处幽微的恐惧便只有他自己晓得。他害怕同样的事再一次发生,再从他的身边带走一个人。

世子偏偏对此极为敏锐,因那魂灵正是世子的一生之敌。

现在世子在大难之中见到一个机会,因此并不觉得大难有何可怖:他要取代的不仅仅是自己手刃的江延镇,还有一条永远盘踞在父亲心里的亡魂。

一股大力钳着五皇子的腰,将他翻了过来。五皇子讥笑而迷离地望着眼前人。

他伸手抚摸世子风尘仆仆的面庞,那儿徘徊的阴暗无端变得更隐晦、更沧然。

皇子意识到此人同自己一样受了诅咒而出生,内心深处扩散着填不满的深渊,正是这两份残缺让他们从小过家家似地呆在一处,都以为辉煌的成功近在咫尺。

直到七皇子出世。

“……嗯……——啊!……不……”

世子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

情事开始变得不快,最初敏感的刺痛荡然无存,快感被纯粹的折磨取代,产道干涩而再插不出任何的欲望。世子的动作却不见缓和,如野兽一般发泄着熊熊燃烧的暗火。

他滚烫的浓精喷到子宫深处。五皇子猛地醒觉,体内火辣辣地疼痛,仿佛受了那怒火的浸染。

五皇子血气上涌,愤怒地将世子一把推开。

“……滚!”

五皇子气急败坏地说。

那被硕大的阳物侵占过的产道尚不能合拢,乳白色的液体一股脑地从红肿的小穴纷涌而出,单单看这样的景象,只会激发世子的欲望和斗志。但此时五皇子上下半身的精神再度割裂开了,抑或着说,难得得到了统一。

里面一旦不快活,五皇子就会再度记起自己是个男人。

“……你一定要这样吗?”世子阴森地问,系上衣裳。

“……哪样?是谁先这样?”五皇子涨红了脸,“你管过我好不好受吗?你是在插一头畜生!”

“我以为你喜欢。”

“我喜欢个屁!”

世子穿回衣裳,一声不吭地走了。

两个人不欢而散。五皇子气得再次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他正在禁足,原本也没有差别。

待到世子出了京,过了几日,正月十五,皇上终于下令,将五皇子放出来,去参加元宵宫宴。

重获自由的五皇子长出一口气,虽对宫宴兴味萧然,但数个月后,但事涉本朝的颜面,另有一群人等着看新皇帝的笑话,新皇帝总得有一些功绩来立威。

如此,年轻的皇上终于有了加封的借口:原十九王世子做内大臣没几日,又被皇上加了大将军的衔,一跃越过几位王大臣,全权负责战事的指挥调度。

可此般战事规模,并不值得大将军本人劳师动众、带上十万大军前去镇压,那么这名“大将军”,将的到底是谁的军,就不大好说了。

大将军领旨谢恩,稍作安排,回到了太上皇的行宫。

太上皇的心腹女官、诰命夫人湘环安排为他庆贺,好茶好菜摆了一大桌子。

桌上没有酒,因为大将军的身体已然禁了酒,就算有偷尝的事,绝没有当着太上皇的面偷尝的道理。

太上皇虽然不让皇上来看他,其它过去常来常往的宗室倒是不甚忌讳。结果今日到行宫的不仅有大将军一个人,还有五王爷、八王爷和九王爷,说来都是太上皇的自家人。

先帝大行将近两月,太上皇带伤守灵,心力交瘁,一直未曾展颜。自从撤了先帝的灵堂,就一歇不起,令人担忧。

大将军穿过茂密的花园,径直到卧房看他。见太上皇靠在榻上,里衣虚虚挂着肩膀,伤口虽然长好了,周围的淤青还没化完,心里对三皇子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他这父亲从恒光帝、恒慧皇后到先帝,人人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到了如今地位,怎么反倒无端受起宵小的气?

大将军现在有十个胆子和权力去要了那三皇子的命,只是不会再犯过去的错误,正是胆子愈高反而城府愈深。

“……你来了。”太上皇说,刚要起身,就被大将军扶着搂入了怀。

“……我原本不要湘姑大操大办,只想单独陪陪你。”大将军说,“但老五老八老九都过来了,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是该摆一摆席,有些喜气。”

太上皇好些天未曾正经说话,如同过去的七窍玲珑、八面心思都随着先帝一起死了,做十九王爷时迫不得已的威风也跟着先帝去了阴曹地府,现在留在人间的是一个至高无上、心茫茫然的空壳。

大将军见他不说话,又改口:“你若不想见他们,就在这里歇着,我一个人陪了他们去。”

“……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不想。帮我梳梳头……咳。”

“……父亲。”

太上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要到北边去?”

大将军略一斟酌,答道:

“在后方做做样子,不妨事。这仗用不着我亲自打,只是需要走个过场。……现在皇上年轻,需要我这么个人帮他摆威风,什么大将军,都知道原先这是个临时的衔,偏让他一点小事取出来用。……等过个十年八年,皇上根基稳固,到时我就是想打仗,恐怕皇上也不肯让我手里有兵了。”

太上皇轻叹:“……你把他想得太小气,对他来说旁人更信不过。只要我活着,他就不怕把兵给你。”

大将军莞尔:“这一层我没想到,父亲说得有理。”

他帮太上皇仔仔细细梳了头,别上一支羊脂玉钗子。这钗子细腻温润,料子甚是罕有名贵,式样却简单得很,大将军瞧着眼生,不像宫里的东西,于是蜻蜓点水地问:“……谁送来的?”

“先前太后得了块玉料子,说颜色太素,她怕冷清,瞧着我必定喜欢,让我随便打些印玺之类。我教人给老五要生的孩儿打了一对坠子,剩下的做了钗。”

“她对咱们倒是一直不错,那日也多亏有她,不枉父亲将妹妹让给她了。”

“你还芥蒂此事?”

“谁从咱们这儿拿走了什么,我都记着。自然大部分是讨不回来的。”

大将军收紧双臂,抱着太上皇,话头一转:“往后天塌下来我来撑着,所以父亲要快活些。因为老爷子的事,你连寿辰也没过,今儿个除了皇上和公主都在,就当补过了吧。”

五王爷来之前是在宫里过的夜。

他的身体底子不错,歇了半个月已然容光焕发,肚子涨得像皎月那般洁白又如水滴垂坠,玉体横陈榻上,浑然一片光洁气息,皇上再也忍不住不碰他了。

昨夜皇上脱了小袄便火急火燎地上榻,将他从上摸到下,摸得五王爷微微喘息,产道里自顾自湿得不成样子。

“……我都这样了……你再不要我,反倒对我有害……嗯……啊啊……”

大丧已过,五王爷终于也松了口气,在龙榻上尽情妩媚淫荡,不必成天端着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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