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丽嫔连忙问:“皇上让公公来传什么话?公公快说。”
见她一脸的期待,阴德福都有点同情丽嫔了,“丽嫔主子,皇上让奴才来告知一声,丽嫔主子以后要弹琴,就在玉贤宫弹,不要来这里弹了。”
丽嫔一脸的懵懂,不明白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嫌她弹得不好?还是其他原因?皇上刚才是否也在听她弹琴?
“阴公公,皇上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丽嫔着急地问着阴德福,“皇上刚才是不是也路过这里?”
阴德福答着:“奴才一直跟着皇上的,奴才既然听到了丽嫔主子的琴音,皇上自然也听到了。皇上是什么意思,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是奉皇上之命把话带给丽嫔主子的。奴才告退。”
阴德福向丽嫔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阴公公。”
丽嫔心急地拉住了阴德福的衣袖,俏丽的脸上有着慌有着乱,更多的还是着急,“阴公公,皇上是不是嫌我弹的琴不好?还是觉得我在这里弹琴,影响了别人?阴公公,你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肯定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的?阴公公,求求你,你提点提点我吧,我会对阴公公感激不尽的。”
阴德福轻轻地拿开了丽嫔拉住他衣袖的手,歉意地说道:“丽嫔主子,奴才说的是实话,奴才真的不知道皇上话里是什么意思。奴才既已把话带到,奴才要回去交差了。”
说着,阴德福头也不回地走了。
“阴公公,阴公公……”
丽嫔追了几步,最终在凉亭入口处停下来,无奈地看着阴德福渐行渐远。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刚才是否看到皇上来过?皇上说了什么,你们听见吗?”丽嫔问着自己的宫女。
其中一名宫女朝她福福身,答着:“主子,奴婢看到皇上带着阴公公在远处站了一会儿的,后来皇上走了,阴公公则向这边走过来。皇上说了什么,奴婢并没有听到。”
丽嫔甩手就给那个宫女一巴掌,骂着:“没用的东西,你的耳朵生来干嘛的?连皇上说了什么都听不见。”说着,她还发狠地扭着那个宫女的耳朵,把心里的怒火适数发泄在这个可怜的宫女上。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婢知错了。”
那名宫女的耳朵被扯得生痛,她吓得跪下,丽嫔还不肯放过她,气恨地扯着她的两边耳朵,痛得宫女大叫,直到她的两边耳朵被丽嫔扯伤,流血了,丽嫔才松手,松手后都还踹了她一脚,骂她没用。
其他宫女全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丽嫔不解气,又砸了桌子上的那架琴,她精心准备的,非但没有引来皇上,反而被皇上嫌弃了,皇上让她以后弹琴只能在玉贤宫弹,不就是嫌弃她的琴音吗?
嫌她的琴音不如苏婉儿的好吧?
再过几天便是太妃的生辰,苏婉儿虽然被禁足,以太妃的好脾气,以及皇上对太妃的孝敬来说,应该会允许苏婉儿在当天参加宫宴的,说不定苏婉儿会利用她的琴音再次获宠呢。
她不能让苏婉儿再爬起来。
这样想着,丽嫔的眼里如同淬了毒一样。
阴德福回到了乾真宫。
楚煜在独自用膳,在一旁侍候的奴才很多,他吃得不多,胃口瞧着不太好。
“皇上,奴才传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