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腿,挨着小德子搬过来的矮梯由着小德子扶着下了马车。
“迷迷糊糊的竟睡着了,现下是什么时候了?”
“回禀陛下,刚过戌时。”
“唔!我睡了多久?”阿九瞧着天色,灰蒙蒙的。
“回陛下,快两个时辰了!”
阿九由着小德子扶着,一瘸一拐的向着寝殿走着,前后都是掌了宫灯的宫女。
“你们一直在马车外守着?”
阿九觉得如果她再睡的长些,这些人都该还在守着。
“服侍陛下是奴才们的本分。”小德子恭维道,“只是王爷不在,难免要委屈陛下在马车内睡着了。”
阿九脚步一顿,想着皇叔又是一阵落寞,都这般时辰他也不曾回来。
阿九叹息,“该叫醒朕的。”
小德子恭敬道,“奴才瞧着陛下这几日都不怎么睡,现下睡得熟了,便也就没有叫醒了。”
阿九虽然学着点小心机,但对待身边的奴才们都是极好的。
“你宣下去,今日陪朕在宫门口站了的宫女公公们,都赏半月的例银,权当辛苦他们了。”
“哎呦,陛下这么说可当真折煞了奴才们!回头让王爷瞧见又该说奴才们了。”
阿九握着小德子衣袖的手不免得一紧,“皇叔还没回来吗?”
“未曾见到王爷回来。”
阿九长长叹息,暗自摇头,罢了,不问也罢,随他去。
阿九一瘸一拐的去向寝殿的时候,严储清和王甫阳已经在等候了。
她挨着小德子进门,解了身上的斗篷便进去了。
阿九看了眼方才明白,王甫阳是来放血的,但严储清·····
阿九坐在床沿,免了严储清和王甫阳的礼,看着王甫阳站在一旁,心里不免又哆嗦了些,看着天色渐暗的殿门口始终没有傅衍的身影,就立刻看着严储清叫了停。
“严爱卿,你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阿九才问下去,严储清就掀了裙摆连同着王甫阳一起跪在了地上,“微臣罪该万死,当初未能拦住陛下做这等冒险之事!”
严储清说着也就算了,一旁的王甫阳也跟着说起来,“微臣也有罪,没能及时救治陛下,还让陛下受了如此大的苦楚!”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同时拱手请罪,“请陛下责罚!”
阿九坐着不动,眼皮却是翻了又翻,晃荡着腿就说道,“你们请罪,朕就能立即好了么?不还是得慢慢来!朕没有怪罪你们,所以不是你们的错。”
两人仍旧跪着没动,阿九下床站定,“既然要罚,朕这几日不能上朝,严储清你就好好替朕盯着书房,王太医你就好好治着朕的病。”
“臣惶恐。”
阿九撇嘴,弯腰扶起二人。
“两位都是朕信任的臣子,不然朕也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既然是朕要做的,即便你们拼死拦着,朕仍旧会做,所以也怪不得你们。”
待两人站定,阿九便收回手退回床沿坐着,“至少朕也得到了朕也知道了一些该知道的事。”
“陛下说的是,群臣柬怀晋王放弃陛下独揽大权,但怀晋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