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顿时因为占有欲得到满足而软成了一汪水,波光粼粼。
宋翎就像是停留在他心湖上的白天鹅,只是微微张开翅膀拂过水面,便能轻而易举的扇动起一阵阵涟漪。
被折腾得太凄惨,宋翎贪睡到午时才肯起,用过午膳后才命侍女、卫士整队收拾,继续出发赶路。
卫礼作为殿下的贴身侍卫,又想着将功补过,得殿下命令每晚都是歇在距离他最近的隔壁上房。昨晚也是不经意间听了大半晚的浓情蜜意声,难得沉默了一路,眼神都不敢乱看。
唉,都怪殿下昨夜房里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况且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敢乱说,因为搞不好是要被杀头的。
他家殿下居然是……被压的那个!
卫礼心想:我嘞个豆。
那可怜兮兮的求饶声,声声酥媚入骨,令闻者心神荡漾。
让人不经想,光风霁月如周校书郎,这是使了什么手段,把盛气凌人的昭华殿下闹腾成那样。
但殿下的柔弱好像只是昙花一现。
卫礼观察两人一同上马车的情形,殿下又摆出冷艳傲慢之姿,周校书郎则亲昵的揽着他的肩,温柔小意地在旁哄着。
只看到殿下时而蹙眉,时而嗔怒,眉间生艳,脸颊泛粉,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灵动。
周校书郎的气质虽还是如远山清水般淡漠隽雅,但望向殿下的眼神里,总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缠绵之意。
一个似意动,一个已神摇。
心中怀春的随行侍女们以目互视,了然于心地掩口轻笑。任性妄为、脾气古怪的昭华殿下,难得寻到能有个合眼的、称心妥帖的郎君伺候,他们俩看上去就是天生的一对壁人。
卫礼也笑了,殿下成亲后,整个人都变得有生气不少,他更是衷心的希望两位主子能好好地相处。
行驶的马车内室里。
宋翎坐在周清弈的大腿上,把人当成肉垫子。
只见他冷着张脸,一双美目瞪着眼前人,忿忿质问:“你之前还问我是不是只想跟你贪欢,这话你现在想起觉不觉得亏心?我俩到底是谁对谁更索求无度?”
今天走的路不平稳,本来就疼的屁股坐久就更疼了。宋翎脾气直接上来了,只想找昨晚把他累到昏昏欲睡的罪魁祸首清算旧账。
这也就算了,衣服都只能穿宽松光滑的丝绸,不然昨晚被咬的凸起处会被布料摩擦的生疼。
难怪宋翎对他横眉冷对。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污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