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拉着他的手坐在床里侧,寸步不离,神情紧张。
池鸠又往周清弈的太阳穴两端和额头刺进几针,他闷哼一声,鼻尖和脖颈开始沁出细汗,让宋翎看得头皮发麻,一颗心揪起,小声又关切的问他:“什么感觉?疼不疼?”
疼倒不是很疼,会有热烫酸胀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在经脉中窜的人头晕乏力。
扎针的时候,周清弈不好开口,只能用食指在宋翎手心轻轻地写下一个“不”字。
宋翎噘了噘嘴,强忍住心疼的情绪,趴在他耳边哄道:“你忍一忍,等病好了,我再好好疼你。”
娇声入耳,惹得周清弈心里酥酥麻麻的。
宋翎虽说到了北州,可是自己染了病,也不敢跟他太过亲近。所以,他们两人自从京城分别之后,就没有再同床共枕过了。
当人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注意力就会变得更加集中。周清弈不由自主地想象宋翎的动人模样,心中涌现出期待和羞赧,苍白的面上掠过两抹薄红。
“咳咳……我说你们两个,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池鸠看不惯他们这腻腻歪歪的情状,出言提醒道:“你夫郎治病的时候需平心静气,不能分神。”
“嗯。”宋翎慢慢地应了一声,强作淡定地继续守在周清弈身边。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池鸠看到周清弈的额头不再出汗,满意地点点头,把针取出。
“很成功。”池鸠笑笑:“晚上再让他去泡药浴,很快就会没事了。”
周清弈礼貌道:“大夫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在下感激。”
“没事就好。”宋翎用帕子替周清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还有手心里的黏腻,十分体贴。
“翎翎。”周清弈握住他手指,一根一根吻过去:“有你陪着,一切都会好。”
池鸠不愿在这当碍眼的电灯泡,她主动开口道:“我去配药浴需要的药材,先走一步。”
宋翎起身,道:“一起。本殿下对那些人很难做到完全放心。”
周清弈的病情经不起差池,万事小心点总没错。
药材都抓好了,宋翎命人拿去煲煮药汤,让卫礼去监督着。
池鸠调侃道:“你对你夫郎还真是情深意重。”
“当然了。”宋翎莞尔一笑:“他可是我费了不少心思才抢来的。”
“哈哈,你这性格,我还挺欣赏的。”池鸠突然小声嘀咕:“看你这样,跟那姓谢的也不可能了。嘿,本来还以为你是那臭小子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