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卫礼。老人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个地方我不能进去,茶就不喝了。”卫礼站在门口,有些推辞道。
他是跟着老板来的,老板也没让他进去,他也不能突然闯进别人家的客厅。
看这个老人家穿的平平无奇,年纪又大了,像是季家的管家,说不定有些特权,可他自己不能冒险。
“哎,没事的。小卫,你信我老头子的。”季泽荣推开门,把他拉了进去。
季泽荣准备去架子上找茶叶,对卫礼道:“小伙子,你在这等我一下。”
卫礼点点头,他裤腿湿了,也不敢坐,怕糟蹋了这昂贵的沙发,所以一直站着等。
齐鄞跟季俞安一前一后从楼梯走下来。
季俞安看到卫礼后,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卫礼也笑着看他。齐鄞蹙眉,嫌弃的对卫礼道:“你怎么进来了?好好的一身衣服被你搞得那么狼狈,真是没规矩,还不快点出去!这也是你该来的地方?摆正自己的身份。”
“他是我的客人,谁敢让他出去?”季泽荣从架子后面走出来,拐杖用力往地上一砸,声如洪钟,不怒自威。
齐鄞大惊失色,这位昔日的商会会长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但还是很有压迫力的。
他急忙解释道:“季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么飞扬跋扈,我可当不起你的爷爷。”季泽荣来到正中央的金丝楠木椅子坐下,给了齐鄞很大的下马威。
季俞安上前,接过季泽荣的拐杖摆好:“爷爷去了哪里,怎么让鞋沾了泥?”
“俞安,刚才我在池塘边喂鱼,一不小心就把你奶奶跟我的结婚戒指掉在水里了,还好碰上这个小伙子,下水帮我捞起来了。”季泽荣看向卫礼,笑呵呵道:“我们季家家训,有恩必谢,我正准备请他喝茶呢。”
“这是应该的。”季俞安对卫礼浅浅一笑。
“没,没关系的。”
如此谦谦公子,笑起来实在迷人,惹得卫礼害羞的低下了头。
季泽荣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对卫礼说:“来我身边坐。”
卫礼看了看自己的脏衣服,正准备推脱。
季俞安心中明了,开口道:“爷爷,不如我先带着他去换一身新衣?既然是客人,应该好好招待,断没有让客人湿着衣服喝茶的道理,您说呢?”
“对对对。俞安,你带他去换衣服吧。”
就这样,普普通通的卫礼成了季家的座上宾,还能跟着季俞安上楼。齐鄞尴尬的站在一旁,气得掐自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