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年没有叫过谢慕皇兄了,我总叫他名字。
谢慕道:“嗯。”
我说:“亲一个。”
谢慕笑低下头,我迎上去在他冰凉的唇上碰了碰。
我搂住谢慕,埋头在他颈上,谢慕在我耳畔吻了吻,手在我头发上滑动。
我说:“谢慕,我想你了。”
谢慕道:“我不是就在。”
但我总觉得不满足,就是现在这样和他呼吸相接,我仍然觉得不满足,我想和谢慕更近的相贴。甚至成为彼此。
我又叫:“皇兄。”
谢慕道:“嗯。”
我说:“我想你了,我想要你。”
灯火渐稀,我和谢慕回了宫休息。
谢慕闭眼睡觉,我睡不着,对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凑上去亲他。
谢慕并不睁眼,只笑道:“快睡,不闹。”
我说:“我想你,想要你。”
谢慕无奈伸手将我搂紧,像塞枕头那样塞在胸前,我一激动,抱住谢慕一顿狠亲,谢慕闭眼笑着,手摸着我后脑勺由我乱蹭,我吻到谢慕唇上时,他也轻轻回吻。
谢慕启了唇齿,触碰间我感觉他口鼻间呼吸温热,摸在我后脑的手轻柔而沉稳,谢慕面色酡红,与往日有些不同,我心有些颤,问道:“谢慕,你醉了吗?”
谢慕手顿住,慢慢松了,笑道:“我醉了。”
谢慕放开我,我不高兴,又把他手拿起来,放在自己背上,倾身脸颊去贴住谢慕说:
“抱着。”
谢慕手在我腰上细细摸过去:“你长大了。”
谢慕睁开眼,和我眼睛对上,我从他眼睛里看到我自己的脸,那模样有些傻。
我鬼使神差,痴迷迷道:“谢慕,你真好看。”
我很想亲他,却不知为何有些忐忑。
我低头去亲谢慕唇上。
谢慕瘦,腰身细窄,摸起来都是骨头,然而皮肤光滑细腻,覆着一层薄薄肌肉,十分结实柔韧,我自己的肉捏起来是软的,不比谢慕的坚劲,我平时就喜欢摸他那身好肉。
我正亲的有些昏昏沉沉,屁股上突然搭上一只手。
那手绝对不是谢慕,谢慕由我亲,就跟个死尸似的躺着不动的。
我预感不对,意外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扭回头看,而是向前一头扎到谢慕颈窝里去。
赵免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躲朕做什么,除夕夜,朕来看看你们。”
谢慕这回睁了眼,瞬间醒了。
酝酿了片刻,迅速起身跪下道:“陛下。”
我随着谢慕也跪住。
赵免笑意盈盈将我和谢慕来回打量少许,脱了衣服靴子爬上榻来:“朕今晚在这里睡。”
谢慕跪过去替赵免拔去发簪,解散头发,谢慕脸色红的厉害,垂着头不抬,赵免戏谑的觑他,等谢慕给他宽了衣,便一个翻身就过去将谢慕压在身下。
谢慕狼狈推阻道:“陛下,陛下,臣身体不适。”
赵免道:“朕看你刚才还玩的挺来劲,现在就不适了?”
谢慕脸色一白,随即黑了下来,顿见羞恼。
赵免道:“我要她你不答应,原来是想留着自己受用了?”
谢慕道:“陛下!”
赵免笑道:“你想自己留着用也无妨,朕不拦着,不过朕也想试试,你别小气才好,你爱什么女人,朕都送给你,把琰儿给朕可好?”
谢慕脸色越发难看,赵免回头叫我:“小东西,过来,朕教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我连忙摇头:“不学。”
赵免道:“早晚都要学,不如趁早,过来!”
赵免说完又忙着回头扒谢慕衣服,谢慕并不躲,只是拧眉仰了头,赵免手在谢慕胯下一抓,谢慕啊的一声惨叫,曲了膝盖就顶,赵免劈脸一巴掌,谢慕口角出血,立马眼神直了。
我看傻了,我怕赵免,但还没见过他这样动手,况且前一眼他还和颜悦色笑个不住。
谢慕也给这一下打懵了,刚才还跟赵免硬气对着,这一巴掌下去,立即就老实。
赵免抓着谢慕的头发将他提起来,谢慕这回浑身直抖,急促哑声求道:“陛下饶了臣!”
赵免满脸的戾气:“怕了?”
谢慕手按住头发:“陛下,臣知罪了,陛下开恩!”
谢慕是给赵免打怕了,赵免有些要发疯的趋势。
赵免一个字道:“脱。”
赵免如此说,揪着谢慕的头发却并不放手,谢慕头被提的仰起来,手在下面颤抖又忙乱的脱了裤子,又摸索着给赵免解腰带,除衣服。
谢慕光着身跪着,头发凌乱散落在脸侧,在赵免手下不动,浑身微微发抖。
赵免将谢慕嘴角的血抹了一抹,又将着谢慕的脸拍了拍,说道:“老实了吗?”
谢慕垂头:“臣知罪。”
赵免将谢慕头发撩开,吻了吻谢慕脖子。
又侧头看我,赵免说:“过来。”
我脑中一片嗡嗡声,赵免已经将谢慕往前一推,压在枕上,谢慕被抵在枕头棱上,很疼的蹙了眉,赵免在谢慕肩上咬了一口,继续对我说:“过来。”
赵免将谢慕咬出了血,狗似的在谢慕身上啃食,我手脚开始颤抖,不由自主的上前去,想抓住谢慕榻沿抖动的那只手。
我刚碰到谢慕指尖,谢慕顿时目眦发红,挣扎了起来,厉声道:“滚出去!”
一声脆响!
赵免给了谢慕一耳光,将谢慕头打的偏侧,又吻他嘴上,说:“别多嘴。”
回头叫我,作了盛怒骂道:“过来!听不懂吗!”
赵免这一巴掌并不比先前的轻,谢慕恨眼看我:“滚出去!”
我不敢上去,也不敢滚出去,赵免气笑了,连着给了谢慕三四个耳光,谢慕鼻血涌出来。
“不肯过来也好,那朕就用你,这回可记住是你自愿,不是朕在强来。”
赵免似乎是嫌弃谢慕那张给打的破相的脸,将他翻过身,揪着头发压到谢慕背上去。
我看清了赵免在做什么,顿时尖叫起来。
赵免听到我的叫声仿佛很得意,动作越发肆意,谢慕没有发出一点声,只是手脚不住的扑腾想要爬起,像只被打断腿的狗一样狼狈的不住往前蹭往前爬,又一次次给赵免按了回去。
谢慕爬到床榻顶,赵免跟过去揪住他头发,将他扯得抬起头,谢慕反手捏住赵免的手,仍要往前挣脱,赵免一个用力将他扯的倒转回来。
谢慕立刻停了挣扎,不再试图挣脱,而是反过来迅速一头撞到赵免怀里去,将赵免抱住:
“陛下饶命,臣知罪了,陛下......”
赵免手上揪住谢慕头发不放,手指攥的骨骼突兀,颜色发白,隐约抖动,声音却轻轻柔柔又带了蛊惑:“乖,听话,让她过来,朕不想来硬的,免得吓到。”
谢慕哽咽道:“陛下心疼她,她还小,臣不能。”
赵免道:“朕用你这废物来教怎么心疼女人吗?”
谢慕闭上眼,眼睫晶莹湿润,面庞一片泪痕。
“就算是臣不知廉耻,也不能我们兄妹两个都做陛下的玩物。”
赵免诡异的笑道:“你也知道你是个玩物,还有你说话的份吗?”
赵免抬了谢慕腿按在身侧,又俯身压下去,这回谢慕发疯一样嘶叫了一声,又连着叫了四五声,便垂死一样不动了,眼里滚出泪来。
赵免回头看我,声音喑哑的几乎有些柔情,像是在哄弄那样说道:
“你过来,过来我就放了他。”
在昌平宫,谢慕总被阿西好生生带出去,又浑身是伤的背着回来,谢慕的伤,他不让我问我就不问,当作什么都没有,时间久了看惯了,确实也就变得什么都没有,谢慕就算只剩一口气给弄回来,我也没什么反应,因为看惯了。
谢慕从来不许我出宫,不让我见任何人,让我做一个傻子,处处护着我,我在昌平宫毫发不伤的长了五年,他却无问时不刻在承受赵免的怒火和凌虐。
他是燕国最尊贵的太子,人人见了他都要俯首叩拜,却要承受这种屈辱。
其实我又怎么会不知道,燕国亡国的太子和公主,住在赵免的宫中。
只是谢慕不告诉我,也不让我看到,我也就不愿去想。
我看着赵免,缓缓挪动了脚,赵免笑了,说:“过来罢。”
我一边流泪一边挪动膝盖爬过去。
只爬了两步,便被一只花瓶砸在脸上,血连着碎片顺着脸就下来,很快落了一身。
我还未回过神,又是一只砸过来,一双花瓶都碎在我头上,谢慕吼道:“我让你滚出去!”
我终于崩溃,颤抖的哭道:“谢慕!”
赵免提着谢慕的头发往床栏上撞,我爬过去抱住他,将他从赵免手中扯过来。
“阿兄!”
谢慕额头上血流如注,我拿袖子给他捂住,衣袖也很快浸湿,我抱着谢慕大哭。
我脑中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