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大姐死而复生,复生之后成了曾家的话事人,开始左右各家的命运,这便是曾家出的大事。
爹爹讲曾家背景非风,古代一个名庵里的师太,沐淳心想应该是极有势的,有势到可以决定一个学子赴考的籍贯。
沐二郎还在讲着,沐淳大约已经有了一本她心里的谱子,她由来就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先不管师太为何要让禾郎在直隶考试,权当古代和她的后世一样,直隶首都录取分数低,慧慈因着突然生起的愧疚心想帮助娘家外甥吧。
虽然这比喻很牵强,但眼下只能这样猜测。
按大曾氏曾珠的话说,前因是由禾郎偶遇慧慈师太开始的。可是沐淳联想到她未来婆婆、曾家小妹曾珍四月就给州城二姐沈家去了信,这到年底都不曾回信。连平日里寻常来往的平安书信都断了,莫不是能沈家早就与曾宝联系上了?
但,曾珠为什么要对妹妹曾珍有所保留呢?是事情棘手不知如何跟妹妹说起,于是干脆搁置一旁?话又说回来,这是她自行决定的,还是曾宝放的话?
如果她爹这次不去沈家,也许沈家还要等些时日才会把这事曝光出来。大曾氏听沐二郎说了沐家被萧氏一族觊觎的窘境,才下定的决心讲出此事。讲出来,应该就意味着他们是能处理这事的。反之,沈家不知萧家的阴毒心思,何时才会讲出?
沐淳猜测,可能要等到尹子禾原定明年三月回榕州乡试的时候,很显然,届时不说是不行了。
沐淳脑子有些乱,直觉此事不简单。九月尹子禾就遇到了慧慈师太,沈家却想把他易地考试的事情拖到明年,所依仗的是什么?尹子禾难道不知道他将会在京城乡试?
沐淳好急,恨不得立刻飞到尹子禾身边问清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心慌之感,脱离了掌控的事态,总是让人心存忐忑。下意识的,沐淳怀疑尹子禾根本就不知道这事,至少此时不知,恐怕连自己遇到的师太是“早亡”的大姨母都不知道吧。
顾杏娘道:“禾郎不是在京里么,怎就不知来封信!不对,这孩子行事向来有章法,说不定他的信已在路上了。”
沐二郎一摆手:“不要给禾郎去信,现在他入了太学,不能打扰他,此事非同小可。”
沐淳讪然一笑,想必这也是大曾氏说的。尹子禾已然进了我朝利官近贵的最高学府,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惊奇?
“相公,太学是什么学?太子念书的……”顾杏郎骤然住口,街坊们前些年都在说太子还未定呢,难不成是定了?
太子念书的地方就叫太学?沐淳抚额。
沐二郎神色纠结:“我也不知,没好意思问。瞧她说得一脸豪气,想是极厉害的地方。”
沐淳惊讶抬头,为什么她爹也不知道?旋即低头敛眉,唉,瞧两家这差距……
顾杏娘又问相公:“你在罗衣巷与尹家谈的就是这些了?”
“嗯。”沐二郎点头:“大曾氏托我代为转告。她的意思是让我们两家都先去州城。”
大曾氏果然是没把沐家当外人,换得是三年前只有一间香胰子铺的沐家,应该没有这份脸面,如今沐家不论不动产,光是存款已有近两万白花花的雪银,每月的净产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