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渝说的相当细致,“这及笄礼有三加,初加是正宾给阿越加发笄,阿越加茾行礼后,你给她象征性的正茾就是了。二加是加发钗,在正宾吟诵祝辞后,你先去给阿越去了发笄,正宾给阿越加发钗,这时候,你再给阿越象征性的正正发钗,再跟她回去把衣裳换成曲裙深衣。接下来就是三加,这跟二加就一样了,正宾说了诵辞后,你给阿越去掉发钗,这一次正宾给阿越加钗冠,你给阿越正钗冠后,再随她回屋更换大礼服。”
“其实三加之后,最重要的程序就结束了。接下来是醮子。正宾朝西而站,你奉上酒,就没你的事了。等及笄礼结束,只管跟着阿越多吃些好吃的就是。”
赵长卿简直服了,赞叹,“楚哥哥果然经验丰富。”
楚渝笑,“其实小时候的事我也忘得差不多啦,不过,想着你个小丫头,万一不知道怎么办,我特意查了查礼书,又打听了打听,大概就是这样了。”
楚越道,“我说卿妹妹自小念书的人,肯定看过礼记的,一定知道,是不是?”
赵长卿很知楚渝的好意,道,“书上那些是纸上谈兵,还是楚哥哥这样直白的一讲更让我明白。”
楚渝笑,“那是当然!来来来,我成天在屋里快闷死了,跟我杀几盘!”楚渝酷爱下棋。
赵长卿不是很乐意跟他下,道,“早知道下棋,我把阿白带来,阿白现在下得比我都好。”
楚渝坏笑,“跟他个臭小子下棋有什么趣,我就喜欢跟你这臭棋篓子下。咱们再赌些彩头才好。”
“我戒赌了。”她有一回上了楚渝的鬼当,半日便输了楚渝十个荷包,现在还没还清。
楚渝哈哈大笑,“也是,上回的账还没算清,再输下去,恐怕得赔到明年去。不如这样,你输一盘就吹一首笛子给我听。”
赵长卿想了想,“那要是我赢了,楚哥哥就弹琴给我听。”
楚渝装模作样的对楚越道,“看,卿妹妹又说梦话了。”
赵长卿笑,“还没开始下,你少诋毁我。”
“就你那两手臭棋,我这是实话实说。”
楚越吩咐侍女摆好棋枰,楚渝先是跟赵长卿下了一盘,将赵长卿杀得险些吐了血,接着就变成了楚渝的音乐指导会。
楚渝道,“你在笛子上的天分要比琴好的多。”
“我觉着也是,琴音多低沉,我比较喜欢吹笛子,轻松欢快。”
用过午饭,一直呆到傍晚,赵长卿方告辞回家。
回家后,赵长卿先去祖母与凌氏的屋里说了几句话,换过衣裳,才同凌氏说了楚越请她在及笄礼上做赞者的事。凌氏深觉大有容光,又有些担心,“你成吗?”
赵长卿笑,“楚姐姐都说了要我做赞者,也跟我讲过要做哪些事,这要是再不行,除非是笨蛋了。就是得做身好看衣裳。”
凌氏欢喜至极,眉飞色舞道,“这般出头露脸的事,别说一身,做上个两三身都没问题。咱们铺子里还有些上好的苏缎,明天我就叫铺子里送来,你想想要怎么做衣裳。实在想不好,找个裁缝店来帮着做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