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太太叹口气,“这事若能成,的确是一桩大买卖。不求吃肉,喝口汤也行啊。你舅舅家都这样了,也只得去帮他们问一句,总不好看着你舅舅赔在里面。”
谁家没几门子糟心亲戚?
凌二太太厚着脸皮登门,凌氏为难了一回,道,“二嫂也知道,我出门无非就是东家长里家短的一些事,这些个生意上的事,我实在不大懂。”
凌二太太看向赵长卿,殷切相询,“外甥女可知道?这要是便宜,替我娘家问一声呢?他们买了那许多粮食,若卖不出去,可都要把家底子都赔尽了的。”
赵长卿道,“军粮的生意,谁都知道是赚钱的生意。可若这么容易弄到手,不要说别人,我何苦还要跟人合伙弄什么包子铺?卖什么点心呢?”
“不怕二舅母恼,若真有这样容易的事,我如何等得到现在。以前我们后邻的鸿大伯,找了我爹爹好几遭,就是为了军粮的事。军中的事咱们女人不清楚,好歹我爹爹在卫所当差,是清楚一些的,都没敢应了鸿大伯。”赵长卿道,“舅母若觉着我这话是推托,舅母仔细想想,不说您是我亲舅母、舅舅是我亲舅舅,还是说我就比别人笨,别人能看到的好处,我是看不到的?”
凌二太太强笑,“看外甥女说的,我哪会信不过你。”
赵长卿一笑,不欲同凌二太太多说,道,“舅母别误会了我就好。”
凌二太太狠是给赵长卿噎了个好歹,回家少不得又埋怨了几句。凌二舅知事没办成,反是放下心来,就是凌腾也道,“娘说卿妹妹敷衍你,难道她说的是假的?若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她早谴人去做了,哪里等得到现在。这是再实在不过的话。”
凌二太太直叹气,“我是担心你舅舅,也不知现在怎么着了。”
凌腾道,“只要粮食在,无非就是便宜些卖出去罢了。亏也亏不了多少银子,只当买个教训吧。”
凌二太太亦是无可奈何。
凌二太太又无通天本领,豁出脸去碰了个壁,也没什么法子再帮娘家了。倒是梁大老爷是个奇葩人物,他竟然打着将军府少奶奶家的亲戚的名义找上了军中供需官,结果关系没拉成,被供需官着侍卫打将出去。梁大太太跑到凌二太太家来哭,“好大个威风,把你大哥打得动不得。如今大夫说要拿参下药,不然性命不保!家里的银钱都给他买了粮食,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凌二太太只得先取了一支七八年的参给梁大太太,又包了二十两银子叫嫂子给兄长抓药过日子。梁大太太哭哭啼啼,捧着银子和参千恩万谢的去了。凌二太太气得头疼,对丈夫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