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好事干不了,坏事也有限,她就是个势利碎嘴的妇人罢了。”
“我母亲的过错,明明白白,不是我想遮掩便能遮掩的。今天当着祖父、父亲、大伯、姑丈的面,我替我母亲给姑丈磕头谢罪了。”说着,凌腾深深额头触地,凌二太太恨不能哭瞎双眼。凌腾磕了个头,继续道,“我母亲犯了错,该怎样处置,我没有半个不字。可不是我母亲干的事,还望姑丈和表妹明察秋毫,非但还我母亲一个明白,也别枉纵了恶人。”到这个时候,什么舅舅不舅舅的,凌腾已恨煞了梁家!
赵勇恨不能一刀砍了凌二太太,转头问,“长卿,你说要怎么处置?”
赵长卿道,“表兄的话,我信。”
凌腾心下一松,双目泪流,掩面愧道,“我无颜面对妹妹。”
最后商议出来,凌二太太去家庙念经,以十年为期,十年期满才能出来。至于梁家,凌太爷恨声道,“绝不能轻纵了这等恶人!”
赵长卿道,“不劳外祖父操心,我自有处置。”说着起身,就要与赵勇离去。
凌腾凄声道,“姑丈,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这种话完全是屁话,觉着不当说便应该闭嘴,凌腾道,“卿妹妹名节受损,日后当如何呢?此事到底因我家而起,若姑丈不弃,我愿意娶卿妹妹为妻,且日后绝无妾室,不染二色。”
赵勇恨极凌二太太,可这时候,宋家的亲事想是不成的。世人多轻信,柳三那个混帐一席话,以后谁还敢娶赵长卿。赵勇颇是犹豫,凌太爷忙道,“这话是正经。女婿啊,不说现在的情势,就是阿腾对长卿,真的是极为用心的。”
凌大舅凌二舅纷纷相劝,赵长卿看都不看诸人一眼,她只望着凌腾,淡淡道,“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你,你中秀才不会,中举人不会,中进士也不会,哪怕日后你封侯拜相,我都不会嫁你。”
凌腾心下悲恸,悲声道,“我自知配不上妹妹,今日提议,也并非是为了妹妹处境艰难。妹妹有此境地,皆因我起,我心里愧疚的很。妹妹一日不嫁,我一日不娶。什么时候,妹妹姻缘有望,我再娶妻生子,如违此誓,有如此玉。”凌腾取下发髻上的玉簪,往地上一跌两断。
赵长卿抽身离开,看都未看凌腾一眼。
至于梁家人,赵家交给柳家处置。柳指挥使恨不能扒了梁家人的皮,他直接差人往梁家放了若干军械,再往知府报个失盗,接着知府查到梁家府上,一应人口皆下了大狱,没几日就死在了狱中。
就是柳三郎,日日藏在柳老太太屋里不敢露面,柳指挥使气狠了的,直接从老太太屋里揪出来抽个半死,对妻子柳太太道,“去赵家提亲,把人家姑娘三媒六聘的娶进门来!”
柳太太哭道,“那赵姑娘老虎一般,娶了那样的母老虎进门,咱们儿子可还有活路!”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柳太太又去找老太太哭,柳老太太道,“三郎不过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大不了给赵家些银钱,抚慰一下赵姑娘就是。我听说赵姑娘凶悍的很,好不好的直接把人的牙拔下来,这样凶悍的女子,岂可能三郎说为正室!行了,打发些银钱过去吧。”
柳大人怒道,“母亲好生糊涂,那赵姑娘身负绝世武功,若能娶回家,是那畜牲三百辈子的福分!”
柳三郎哭,“老太太给我做主,不然就叫我去死吧。”
柳老太太抱着孙子哭,“你爹是嫌我活得久了哪,待咱们祖孙一起死了,他眼不见为净,也便痛快了。”
柳大人气得浑身直颤,只得拂袖而去,私下多多抚慰赵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