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被笑话了,赵长卿向来好脾气,并没有放在心上。何况,林老板给她这样贵重的回礼,可见并不是坏心人。
赵长卿一笑,正想要说点什么,听到外头一阵叫骂打斗的声音,待赵长卿跑出去时,就见林老板一身大红衣衫的负手立于铺子门口,面前地上七扭八歪的躺着几个街头混混,林老板寒着一张倾城脸,寒声道,“该交的银子我一分不会少,不过,你们也去打听打听,敢在我林茜面前找死的都是什么下场!”林老板,芳名林茜。
出门在外做生意不容易,没有金钢钻,真的揽不了瓷器活。
林老板这般容貌,敢一个女人开铺子,自然是有金钢钻的。赵长卿悄悄给她算着,林老板最高记录是一天打飞六拨登徒子。林老板之彪悍厉害、美貌出众,迅速打响了一条街的名声。这条普普通通的青石街,很快被人更名为美人街。
其实,赵长卿由衷觉着,林老板不该开什么皮草铺子,她最该开的是镖行:实在太能打了。
倒是林老板身边的账房纪诺是个文雅人,有一回为了英雄救美被人敲了闷棍,林老板不得不把他就近送到三仁药铺治伤救命。赵长卿一面给纪账房包伤一面感叹,“纪账房可真是忠心为主。”要不是为了保护林老板,纪帐房也挨不了闷棍。这样好的男人可不多见了,一看就知道对林老板有些居心。
林老板根本不领情,奚落道,“就那么三招两式的花拳绣腿,还出来瞎凑热闹,刀枪无眼,可不就是成心找打么!”打量着纪诺被包得线锤一样的脑袋,林老板喝口药店的免费姜丝茶,直叹气,“你说你,幸而没要了命,不然我岂不是还要赔出一幅棺材钱。”
纪诺赌气道,“待我死了,你直接把我扔荒山野岭就是,好省下棺材钱。”
林老板叹,“死了也好说,凭咱们的交情,棺材钱我还是舍得的,就怕你这死也死不了,活也不好好活着,药钱啊,药钱啊!一个大子没挣,都要老娘帮你垫!”林老板一脸晦气,“摊上你这种没用的账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赶明儿把卖身契给我签了!”
“我,我,我,我卖艺不卖身的。”巴结了这么一句话,小纪账房白玉般的脸竟红了。
“你有个屁的艺好卖!”林老板接过苏先生开的药方,瞧了两眼将药方子抖到小纪账房脸上,道,“看到没?里头可是有参的!一幅药不知多少贵,就是卖了你怕你也还不清!”
小纪账房被羞辱的想上吊,道,“那你别给我抓药,就看我死吧!”
“屁话!你要死了,前儿欠我的十八两三钱五分银子,我岂不是白亏了!”林老板把药方往柜上一拍,道,“捡着上好的来抓!”又挑眉嗔目的对小纪账房道,“从今天起,利钱按五分来算!回去把欠条给我打了!”
小纪账房嘟囔,“手也扭了,写不得字。”
林老板美眸微眯,“手扭了,那你也不用吃饭了,是吧?”
小纪账房只得无奈地表示,“写,写,回去就写,成吧?”
“这还差不多。”林老板道,“像我这样出钱给伙计看病的人东家有几个?你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一时,赵良栋将药抓好,小脸儿红红道,“林老板,一共是八两七钱四分银子。”
林老板自袖子里摸出个荷包,里头两个银锞子,对赵长卿道,“邻里邻居的,不给便宜点。”
赵长卿笑,“那就算八两好了。”
林老板将银锞子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