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腾听了只是一笑,并未多说许姐夫,反问,“如今大妞妞如何了?”
凌二太太道,“能如何?在二姐儿手下讨生活呗。二姐儿自己有了孩儿,又是儿子,哪里能有心待大妞妞。有一回二姐儿带了大妞妞到你祖父家,我赶巧碰上了,身上穿了件绸子袄也是寻常,大妞妞这才几岁,就开始学做针线了。”
凌腾道,“女孩子学些针指女红也没什么不好。”赵长卿小时候,很早就能扎很好看的花,心灵手巧,无人不赞。
“明天我有空,去瞧瞧大妞妞,娘你收拾些东西,我好带了去。”
“家里倒有些现成的果子。”
凌腾眉毛一竖,“咱家总是大妞妞的外家,姐姐是个没心肝的人,娘你还不记挂着些?她一个丫头,寻常略略伸手便能照看了。怎地这般刻薄?本是至亲,岂不疏远。”
凌二太太赌气道,“她自有亲爹亲祖母,咱们给多少东西,还不知道填了谁呢。”
凌腾道,“能填补谁?你既怕林家苛待她,就该多去瞧瞧。这样撒手不管,只知说风凉话,算什么?”
凌二太太气,“我是坏的,就你这做舅舅的是好的。你爱去就去,别来问我,我没东西给她!我的东西,都省着给我孙子孙女的!”
凌腾默默片刻,抬脚去了书房。
凌二太太气了一回,又与丈夫骂儿子不孝顺,烦得凌二舅也躲了她出去。
第二日,凌二太太气鼓鼓的将礼单给了儿子,道,“十匹上好的春绸料子,还有两筐白杏,我叫人买了八样南香园的点心,你这亲舅舅一并带去吧。”
凌腾“嗯”了一声,问,“母亲还生我的气呢。”
“哪儿敢,你如今是进士老爷。我以后还得看你脸色吃饭哩。”凌二太太没好气,“你就跟你老娘犟吧!只当家里东西大风刮来的!这料子,我都舍不得用!等哪天把你娘气死,你就知道老娘的好处了!”
凌腾温声道,“咱家本就不是大富之家,就过些寻常日子便好。我以后做官,叫人将俸禄捎回来,母亲不必太过节省。”
“切,我缺你那几两俸禄,自己留着花用吧。”凌二太太给长子整整衣领,道,“有心多想想自己,这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不说我跟你爹盼孙子心切,你祖父祖母想重孙想的没口子的絮叨,两房就你这一条根,你赶紧把亲事定下来,叫我立刻闭眼也行。”
凌腾叹口气,握一握母亲的肩头道,“母亲别担忧,我以后在翰林为官,就是在帝都寻一门亲事也是一样的。”
凌二太太连忙问,“可有人选了?”
“还无。”凌腾安抚着母亲,“母亲莫挂心,我心中有数,毕竟我只身在帝都为官,总有些单薄。若能在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