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宗平很无所谓的道:“朕留着这些东西也没用。”
爱钱财如命的华宗平,突然就变得不再爱钱财,自从有次他要出宫,未得到太皇太后的允许之后,他就开始寻起了能在皇宫中做的好玩的事儿。
皇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能让华宗平自由活动的地方,他一天就能走几十遍。
朝政不用华宗平操劳,他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的闲着。于是,常见他在向阳宫里足不出院,躺在太阳底下睡觉。或是出了向阳宫,坐在迎春河边钓鱼。偶尔会看他在御书房里逛逛。他安安静静的做着傀儡皇帝。
他终日无所事事,却从没有去找过他的皇后。
甄璀璨居于娴宁宫,她每日都以为华宗平明日会来,日复一日,已是半个月。他不想见她?那么深厚的感情说隐藏就能隐藏?她不能再等,要见到他问个清楚。
她主动前去向阳宫,在通报后,宫女道:“皇上在歇息,请皇后改日再来。”
竟然不让她见皇上?宫女好大的胆子,甄璀璨目露威色,道:“你确有通报?”
“奴婢确有通报,”宫女赶紧道:“是皇上亲口所说:请皇后改日再来。”
甄璀璨一怔,既然是他所说,她虽有失落,便如他所说的改日再来。
殊不知,再次前去,他依旧说的是:请皇后改日再来。
如此往复数次,甄璀璨的心似被钝刀不停的划割,他何故一次又一次的推脱不见?
这日,恰好碰到他在河畔垂钓。已是初冬,天气严寒,他着一袭雪白轻裘,闲适的坐在浮着一层薄冰的河边钓鱼,优哉游哉。
甄璀璨慢慢的走上前,命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退下。
河边只有他们两人,还没等她开口,他就抿嘴笑道:“你的话真管用,让他们退下他们就退下。”
她目露诧异。
“我干什么他们都要在旁边跟着,”他压低了声音,“好像是怕我会突然想不开自缢。”
原来他是被监视着,就像先皇一样,一举一动都要被牢牢盯住。
甄璀璨偏头瞧他,他的神态已同以往那般闲适自若,如深渊的眸底闪动着令人迷恋的光华,他浑身上下洋溢的风流恣意丝毫不减,却多了几分诡异的凉意。
见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河面,她陡然眯起双目,轻道:“你当真不想见我?”
“你说让我想想以后要怎样待你,”他淡淡的说着,“我还没有想好。”
闻言,甄璀璨极为不适的咬着唇,这些日子始终伴随着她的那股苦涩再次漫开,她在瑟瑟发抖,心向下坠着,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湖中,被冰封。
她何其聪明之人,怎会不明白他已经想好了,这就是他要待她的方式,疏离,冷淡,相敬如宾,渐行渐远。
她抬首望向天际,深深的呼吸着,拼命的眨着眼睛。许久,她勉强牵动唇角,轻道:“你真的还没想好?”难道不能缓和?他不相信她?华家跟姓甄的那个女人的仇恨要牵连到她?
他不语。
她轻声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狠心的收起所有的情感,因她姓甄,因她也野心勃勃的似有阴谋。身为皇上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