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排第四的逢春酿,不怎么卖力吆喝,也没有刻意张扬,照样稳稳当当居于第四,不就是因为逢春酿的东家是扬州有名的义商,搭棚施粥的恩情,百姓们都记得,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
但是招数被人玩过,也就没意思了,所以穆继宗现在天天见着自家酒水仍旧那样,而西风液却迎来一波狂潮,这心里就跟插了刀子似得难受。
他不许沈攀回竹院,每日叫着沈攀商量主意,心里才能觉得踏实一些。
沈攀心里揣着叶家的事,只觉得明日就把叶兰蕙娶到手才好!但是这不可能,与其催促叶家落得怀疑,不如紧紧抱住穆继宗,至少穆继宗还需要他。
这一思量,沈攀又来了穆家。
他今日也燥热的厉害,不如平日里沉得住气,他见穆继宗不停地嘀咕西风液和五景酿的事情,穆继宗还问:“好外甥,你不是去瞧那李秀才了吗?可瞧出什么破绽?”
沈攀当然瞧出了破绽,但是要是把邬梨的事说了,五景酿的人反过来戳穿他,也就麻烦了,他只好压住此事。况且那邬梨没有再去破庙,也不好抓着做文章。
沈攀同穆继宗道:“若是能这么轻易找出破绽,就好了!”
“没破绽?那可怎么办?还治不了他们了吗?还有那左家小子,昨日见了我,冲我呲牙咧嘴,笑得猖狂呢!”
左迅才不会朝他呲牙咧嘴,全是穆继宗脑补上的。
穆继宗心里急,不停催促沈攀,“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咱们不能输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沈攀揉了揉太阳穴,忽的想起了什么,“他们没有破绽,难道药酒也一点问题没有?!”
李秀才寻母之后,来此散药酒的,是五景酿的段老板。
段万全被崔稚戴了个老板的帽子,身份平地而起,来领药酒的百姓瞧着五景酿的段老板,连连拱手道谢,段万全耐心回礼,指挥着人散酒。好些市井女子见了,恍若见了谪仙一样,三魂尽数丢了去,到了第二日,来排队的半数成了女眷。
还有人更夸张,不顾排队,特特上前就为吸一口段万全。
段万全脸色微红。
崔稚评论:大型圈粉现场!
苏玲也在这些人里,她倒没如何被这位年轻的段老板迷惑,她来为公爹领药酒擦身,这药酒当真好用,她公爹的伤好了许多,只是那沈攀下手太狠,她公爹到了如今还不能下床。
苏玲琢磨着今次多要点药酒,这位段老板会不会给,就听着前面一阵喧闹,她定睛看去,只见一群人不知何时跑了过去。
有人在前面跑,还有人在后面抬着两幅床板,床板上架着两个人,哎呦呦地呼号。
这一群人这副怪态,立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有人嘀咕,“是不是有人重伤了,过来擦药酒的?”
另一人道:“若是重伤,该去医馆呐!药酒又不能救命!”
“说得也是......”
话音未落,破庙下面散酒的地方就吵了起来。
“擦了你们散的药酒,全身都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