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莺出事了。
吕家人传话给罗氏一家,也来魏铭这里说了一声。
吕家人说小莺小产,性情暴躁,咬伤了吕少爷,逃跑了,吕家人没寻到小莺,却有人看见小莺掉进了河里,被水冲走了。
罗氏一家如何,魏铭不想知道,他听见田氏哭,“小莺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之前算命的都说她有富贵命,这算怎么回事?才多大的年纪,就受了这么大的苦,如今走了,连个尸首都寻不到!”
魏铭怔怔,到了晚上魏大友一家人突然登门。
“你妹妹突然就没有了!那吕家人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莺怎么小产的,她从小连鸡都不敢抓,怎么就咬伤了吕少爷,又没发大水,怎么跑出门掉河里被水冲走了?!”
魏大友扯着魏铭,“木子,那吕家人不让我们家说话,但是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小莺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是你堂妹!你出面管管吧!”
罗氏在后面不说话,可她推着两个儿子上前劝说魏铭,魏铭都瞧得一清二楚。
“小莺既是你们好不容易养大的,又为何送去那等人家做妾?她分明不愿意,多番逃脱,你们可曾听听她心里话?”魏铭说着,不禁冷笑起来,目光定在了罗氏身上,“现在让我出面,是去问小莺的下落,还是找吕家要钱?”
罗氏脸一下就白了,她突然哭了起来,“虎毒不食子,我也没想到那傻妮子这么拗,把好生生的日子过成这样!”
她说着见魏铭仍旧一脸鄙夷,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是!我不该送她去做妾!但我们家实在过不下去了,让她嫁给老猎户,她不愿意,她想嫁给那段万全,人家又不愿意她!转头连老猎户也娶了旁的闺女!我能怎么办,一家人总得吃饭吧!况且小莺嫁给吕家是良妾,跟那些买来的妾不一样!她只要安稳过日子,给吕家生几个孩子,好好伺候吕少爷吕太太,她日子不会差呀!我哪知道她过成这样!”
罗氏呜呜哭个不停,好像受委屈的是她一样。
魏大友也抹起了眼泪,“从前错的事,现在说都没用了,人都走了,还是想她的身后事吧!木子,你大伯我人微言轻,全靠你了!你替小莺讨一个公道吧!”
魏铭心冷得好像三九天的冰。
连尸首都没看到,就断定小莺死了?
魏铭没有点出来,反而又是一声冷笑,“讨回来的钱都归我,如何?”
这话一出,魏大友一家全都傻眼了,魏金怔怔地喊木子,“你都住这么大的宅子了,你嫂子刚诊出来身孕,胎还不稳呢,得花钱买药,你不能这样啊!”
魏银也道,“你疯了木子,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魏铭说不做什么,“全都买了纸人纸钱,烧给小莺,愿她在地府过得自在,盼她下一世投个好胎。”
魏大友一家愕然,全都惨白着脸看着魏铭,好像在看地狱的魔鬼,最后仓皇离去了。
而魏铭第二次去了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