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贡院,严禁的秩序,在这幽闭的墙角里,一场生死较量默默进行着。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边小清逐渐变得头脑空白起来,他反复念着这句话,他不想死,不想就这么被这两代人的屈辱死去!
可他无力回天了......
就在此时,砰地一声响,响在了幽闭的墙角里,接着,勒住边小清的手臂忽然一软,空气猛灌进边小清的气管里,他听见一个冷静得声音,“还好吧?”
......
魏铭自彭久飞进了那茅厕,便觉出来不对劲了,他瞧了茅厕一眼,又瞧住了彭久飞的号军,然后他也装作上厕,从一个门进去,另一个门出来,正好瞧见彭久飞的号军往另一边走,他跟过去,见那号军往一处树下的墙角避去,没多久,出来一个人,魏铭抬眼一看,就晓得并不是那号军了!
原来彭久飞要找人顶替!
他不动声色躲到一旁,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那后出来的号军,“你真想好了?此去恐怕再无转还!”
那人说想好了,“只怕您也受连累。”
熟悉的声音说“罢了,不在乎了”,魏铭神思一凛,那是窦教谕!
他琢磨着窦教谕同新号军的话,直觉此事恐怕不仅仅是顶替考试这么简单,他跟过去,将边小清和彭久飞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实在没想到,彭久飞竟然落了套,若是如此,他才不会管,可他更没想到的是,彭久飞发了狠,竟然想要了边小清的性命!
魏铭快速出手,一个砖头下去,饶是彭久飞身强体健,也倒了下去。
边小清连声道谢,又见魏铭并不多问,只是将彭久飞的身体拖到了一边。彭久飞还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魏铭离开号军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看了一眼边小清,见边小清也看着他,道,“你处置吧!”
边小清一愣,显然没想好怎么处置,他现在出去,虽然穿着彭久飞的衣裳,但是没有号军跟在身后,也是奇怪,他还得回到刚才的地方,将原本的号军交互来,如此才能顶替彭久飞科举。
只是若彭久飞醒了,倒是麻烦了。
“此人多久会醒?”
“半个时辰左右。”
边小清一惊,“这如何够?!”
魏铭见他是想好了要报仇的,但报仇的手段却没想好,不由地道,“如果将彭久飞弄死在此地,那么你就算辱骂了皇帝,彭家自然能以彭久飞已死,被人所害,死无对证翻案。既然你的目标是把彭家拉垮,彭久飞不能死。”
这话一点出来,情形立即就明晰了。
边小清惊诧地看向魏铭,不知道他为何有如此迅速的反应,而魏铭却没有太多时间同他们消耗,对彭久飞和彭家,他和边小清的目的差不多。
他直接道,“想办法将彭久飞交给你们的人看管起来,重新找回号军回到考舍考试。”
他说着,顿了一下,“但我以为,如果你卷中辱骂朝廷,揭露彭家所作所为,卷子未必就能上达天听。”
边小清一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