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的窘境是,即便张正义撕破脸,鲜廉寡耻地对她做了什么。由于网络上的那些绯闻报道,她实在是有口难辩,只能吞下哑巴亏。否则一旦传扬开来,她非但得不到人们的同情,还会被当成清官难断的家务事,沦为笑柄。
张正义强行按住如意,不许动弹后,缓缓打开了那只华丽名贵的首饰盒。
他像举行某种仪式似的,郑重的,慢条斯理地取出项链,仔仔细细地替她围在脖子上,耐心地扣好项链扣。那个项链扣对他而言似乎很难搞,费了不少劲才终于扣好。
如意呆若木鸡地坐着,一动不敢动。无论这条项链亦或张正义的手指,都让她觉得触感冰凉,心中恐惧。犹如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盘旋在她的脖颈间,伺机一口咬下。
项链戴好,紧接着,他取出两颗粉钻耳钉,摸索着依次替她佩戴在饱满的耳珠上。他应该是第一次替女孩做这种事,手脚笨拙,总也搞不掂,弄得她好一阵疼痛。
等他把几样首饰替她佩戴齐整,强迫她转过身子脸朝自己时。无路可逃的如意泪流满面,心如死灰般地闭上眼睛,决定放弃无谓的抵抗。
她绝然想不到,今晚等待她的竟是这种结局。
早知如此,她应该把人生的第一次交给云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犹如一只无助的羔羊一样任人宰割,予取予求。
张正义很久没说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如意毫无血色,热泪滚滚的美丽面孔,用尽男人的意志硬生生撑着,忍住了哽咽的冲动。
这辈子,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爱过一个女人。即使她如此明确地拒绝自己,即使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但这种方式,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在别的女子身上毫无顾忌的放肆,在她这儿,多碰一下都会让他心疼。
他细致地端详了她良久良久,如果时间可以,他愿意永远持续下去。可是不行,他已经感觉撑不住了,再多看一会儿,他会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好了,”他从桌上取过纸巾替她拭泪,“没事了,回去休息吧,我让他们送你回去。”说完,张正义转身回到自己座位旁,借着找手机拨电话的机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想象中即将到来的可怕遭遇什么也没发生?他真的会轻轻放过自己?
如意听到他的脚步离开,难以置信。她惊惧地睁大眼睛,看见张正义正背朝自己,在电话里吩咐司机待命。
打完电话后,重新转过身来的张正义已经面色如常:“不用这样看着我,别哭了,再哭我心都碎了。”
如意领会错了张正义的意思,以为他仍不肯放过自己,只是想换个地方。她有点焦急,抓着脖子上的项链不知所措,想取下还给他,又怕再次把他激怒。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的情绪。
“别摘下来,我希望你留下它,原本就是为你买的,如果留在我这儿,每每看到总会想起你……走吧,高飞吧,今后,除非你有事找我,我不会再打扰你。我们之间所有一切的一切,从现在起,一笔勾销。”
“你……”确定对方的意图后,如意既惊讶又怕他变卦,试图把首饰赶紧还给他,“不不,这个太贵重,我不能留下。”
“住手!”张正义厉声止住她的动作,“随便你怎么用这套首饰都好,哪怕出门立即丢掉,我也不会在意。好了,车就在门外,你走吧,我的自控力是有限的,你最好趁早离开,再晚一点儿,我保证不了你能全须全尾的离开!”
张正义大力替她打开房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