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雌虫,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茫然地看着越斯年,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
“是月明的阁下么?长得真漂亮。”
他笑容甚至带了点慈爱。
“我是星阑的阁下。”
越斯年垂眼看着灯光下晃动的影子,又抬眸看向带自己来的温老,
“我会想办法治好他。”
他眼睫轻轻搭在小痣上,像是坠着一滴泪。
quot在他恢复之前,还是不要见星阑了。quot
不要再伤害他的雌君了。
越斯年越了解温星阑,就越怜惜对方,这种怜惜生出来的爱意,却像是锈钝的小刀,一点点将他的心切到血肉糜烂。
即使是毫不了解越斯年的虫,也能看出来对方生气了,何况是一直察言观色的温老。
雌君的心智,自温月明陷入沉睡后,也随之沉睡了。
他清醒的时候,就只知道对着温星阑发疯,而其他时候,就回到他两新婚燕尔的那段时间。
月明醒了,无论是婚配问题,还是幼崽的抚养问题,他都需要雌君恢复清醒。
温老最开始让温星阑代替温月明履行和越家的婚约时,完全没料到对方能和那个废物阁下感情这么好,甚至将幼崽也养得这么好。
养得太好了,好到甚至无法让幼崽自愿认自己真正的生父。
这几天他是看出来了,温墨以虽然年幼,却被养的很聪明知礼,他一清二楚自己的父亲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紧紧跟着越斯年,一句话不多说多问。
温老甚至找不到这孩子落单的时候,导致自己有些不能当着越斯年面说的话,完全没有机会跟这个孩子说。
温老讨好笑着仰起头,
“好好好,我们全力都配合阁下。”
他下意识想要贬损温星阑对家里不闻不问,又马上反应过来,换了个说辞。
“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算盼来了救星。”
明明是和温星阑一样的蓝眼睛,却丝毫不能让越斯年升起好感。
他单膝跪地,沉默地给懵懂看向自己的老雌虫把脉。
电梯传来喧哗声。
“清冉阁下,我真的没有糊弄您,二十九楼必须从三十楼下去。”
“怎么可能?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越清冉一反常态,他完全没保持故作清雅的姿态,反而听起来气急败坏极了。
这事说起来倒是笔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