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官轻蔑地想着:亚雌果然不靠谱。
自打白骨星盗接手王宫的守卫军后,中央星就没完没了的出乱子。
陛下睡得真香甜。
执政官低头温柔啄吻着君怀安的额发,丝毫不处理自己耳朵上的伤口, 任由其流血。
原来陛下也愿意在自己这样卑贱的虫身上留下标记。
他无意识轻轻抚摸一下君怀安肩膀留下的齿痕伤疤, 露出一个憨气的傻笑。
执政官现在只担心, 温星阑会不顾阻拦冲入宫中搜寻斯年阁下, 打扰自己和陛下的“蜜月”。
宫中这些兵加起来也不够温星阑一个虫收拾的, 否则为什么这些年这么多势力都想搞垮温星阑,却都只敢玩阴谋诡计,不敢光明正大的硬杠。
他想起中毒昏迷不醒的谢慕谦,若有所思地把玩起君怀安纤长的手指。
君怀安累坏了,手指都懒得动一下,毒腺也被执政官坏心眼的反复按压,变成干瘪瘪的一小坨粉红, 蛛丝也被执政官恶意全部欺负出来,慢条斯理编成一个繁复美丽的雪白手环。
执政官仗着君怀安不舍得让自己死, 真的是在慢刀子磨虫这块玩出了前无古虫后无来者的各种花样。
执政官忽然微笑起来, 这个笑容让他看起来格外有种野生动物的危险美感。
君怀安被执政官骚扰得不得不睁开眼睛, 带了点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扫了执政官一眼,看到执政官这个笑容,又呆了一呆。
这条小野狗从小被流浪区的大风吹黑, 养到今天皮肤都还是那么粗粝, 但君怀安最爱看他笑起来的样子——
像是大山里呼啸着的风, 粗犷又自由。
所以君怀安舍不得束缚他,但是执政官并不懂这些, 他只是紧紧抓住生命里唯一对自己好的虫。
君怀安对执政官而言,是家人、是情人、是老师......是自己骨血的一部分。
执政官却很懂君怀安一些微妙的小情绪,他敏锐察觉到君怀安的惊艳,笑着低头又吻了下去。
君怀安有时候觉得,执政官很恨自己,他想让自己成为虫族第二个死在床上的帝王,像是虫母一样。
他闭上双眼,毫无力气挣扎,极力躲开脸,声音微弱,“让......我歇会。”
一丝微妙的笑意爬上执政官嘴角,他当做没听见,顺着唇角往下亲,缠绵的银丝勾勾连连的。
“别欺......欺负我了。”
君怀安一动不动,随便执政官摆弄,眼睫濡湿,声音听起来很是委屈。
真是说不出的可怜可爱,执政官哪里见过一向高贵凛然的陛下这副情态,果真停了下来,只轻轻揽着君怀安,温柔拍打他后背。
“好好睡吧!”
君怀安却不自在起来,执政官手掌紧紧贴在自己后背上,皮肉贴合掌心炙热,他极力控制,还是忍不住喘了一声。
“别......碰。”
执政官忍不住笑意微微,他扶着君怀安靠在自己怀里阖目休息,柔声道,
“是我不好,陛下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