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给你妈打电话,说你有事不回家,然后跟我走。敢不听话,我就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出去。”半晌没等到蒋敬璋的应答,祁思源头一歪毫不客气的就往徒弟脖子上啃了一口。——继而如愿听到徒弟痛叫一声服软道:“我打,您得让我伸出手才行啊。”
祁思源才没那么傻,两手一拨一转,只把蒋敬璋拨转方向,背对着他却依然裹在臂弯中。蒋敬璋无奈的够到案上座机,拨了几个键,是打给宋振中的。他说自己可能又感冒了,稍后去医务室拿点药,怕传染给孩子和母亲,今晚他先不去接扣扣。
在细细尝过久违的口唇味道后,祁思源明显觉得下面已经硬的不行了。他嗅着徒弟发丝间的清香味,音色低哑的说:“跟我一起下楼,你去餐厅支应一声,把事情延后处理。别耍花招,我在大门外的车里等你。”
在楼下车里等候时,祁思源给顾三元打了电话,托他关照顾家小俊帮个小忙,蒋家小爷儿俩在三院都有医疗信息存档,他要小俊帮做个dna对比。
坐进车里之后,蒋敬璋才反应过来又被操蛋师父蒙了。“不是,您要带我去哪儿?”——祁思源熟练地换挡加油门,随手落下中控锁“带你去看病,你那失眠的毛病不是加重了吗。”
“谁跟您说的?”——祁思源哈哈笑道:“还用别人说,自己照照镜子。瞧你现在这模样儿,小熊猫儿都比你肉多。我养的狐狸可不是瘦肉型的。”
蒋敬璋拨弄着捆在胸前的安全带,支支吾吾的辩解:“其实吧,失眠的毛病到不常犯,就最近几个月做梦太多。总是···见到···”——“没关系,有什么摘解不开的话或委屈,都跟为师说说。咱俩好长时间没能坐下来好好说话。总是梦见陈佳耀,对吧?”
没想到师父居然上来一刀就挑破了心里的血泡,蒋敬璋疼得说不出话来,歪着头靠在头枕上,一点点的缓着那股劲儿。“师父,您···还这么操蛋啊!没错,我是总梦见陈佳耀,他活着时候,我俩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件事,跟放电影似的。
昨晚上梦里,我问他‘如果我工作合同满了,我陪你回加拿大好不好?’——他就笑着摇头说‘你别哄我了,到时候你准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借口,磨着我跟你留下来’。
我说,‘这回不会了,我想咱俩从谈恋爱开始,我想放下一切···学着···用我真心学着爱你。’——他说,‘璋璋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没有如果了,因为我死了,你看清楚,我死了。无以承受你这份爱了。’
佳耀···其实不是别人眼中看到疲疲塌塌的人,他和我一样,都想有个人踏踏实实守在一起过日子。是我没资格拥有他,也是我害了他。”
祁思源开始还能默默倾听,但很快就觉得后背发冷。他把车开上一处街边绿地,灭火拉手刹。扭身从车座后袋中摸出纸巾盒,塞在已经泣不成声的徒弟手里。随后按扭把他这侧的车窗落下一条缝,头顶在玻璃上吸着凉气。
如果不是瞧着小狐狸太瘦,实在是舍不得,他真想挽袖子把他爆锤一顿。心底咆哮着骂了无数的操蛋。绝不能轻饶了王靖玖这傻逼,看他搅合出来这锅糊涂汤,有多恶心多烫嘴。如果不是他一味挖证据,黔驴技穷利用蒋敬璋来钓陈佳耀手里的物证,那门挤少爷不可能追到进修地去;更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就把人生生撬走。及至后来穷追不舍纠缠不休,撒汤漏水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