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没劲了啊——”沁瑶笑嘻嘻地还要逗采蘋,瞿陈氏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神色匆匆进了园子。
“阿瑶,哎哟,你怎么还没事人似的!宫里来人了,找你的,说是宫里有旨意要宣。快快快,跟娘到前厅去听旨去。”
“圣旨?找我的?”沁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任由瞿陈氏拖着往园外走,“怎么回事啊娘?”
“娘也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娘俩到了前厅,果见几个面白无须的宫人在厅里候着。
见瞿陈氏和沁瑶出来,领头的那个宫人笑着道贺道:“给夫人和小姐道喜了。听旨吧。”
瞿陈氏心下打鼓,忙拉着沁瑶跪下接旨。
“奉天之命...拟于下月重开云隐书院,朕久闻太史令瞿恩泽之女恪守女德,勤勉柔顺,蕴藏有玉之石,或未琢之玉,特着其入读云隐书院,以昭其德,以显其才。钦此。”
瞿陈氏读书不多,只听出个大概的意思,接过旨,忙令人奉茶给几位宫人,又拿出几包碎银子打点几位宫人,陪着笑脸想从宫人嘴里打听出一点内情。
宫人笑得神秘莫测:“您啊,就别问太多了,要知道朝中这次重开云隐书院,总共只点了五十位女学生,多少人想求其门而不入呢,您且偷着高兴吧。时辰不早了,咱们还得上下一家去宣旨,这便告辞了。”
送走宫人,瞿陈氏的迷惑更深了,前些日子倒是隐约听丈夫提起过云隐书院的事,虽知道是好事,但朝中官员何止百名,家中有女儿的更是不在少数,以瞿恩泽的品级,怎么也轮不到沁瑶,所以他们根本没费心思去钻研。谁知道最后竟真选中了沁瑶,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吧?
“阿娘,这个云隐书院是做什么的?”沁瑶向来豁达乐观,惊讶过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可转头见母亲仍不时皱眉,不免有些好奇。
“这——阿娘也不是很清楚,等你父亲和哥哥回来,让他们给你细说说。”瞿陈氏说着,情绪渐渐高昂起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沁瑶能够进久负盛名的云隐书院入读,总归是好事一桩。
她拉着沁瑶上下打量,笑得合不拢嘴:“傻孩子,往后要进书院读书了,可不许再跟你师父到处打打杀杀了,今儿起,就好好呆在家里,把你从前荒废的功课拾起来学学,到了书院里,师长问起来,可别一问三不知。”
沁瑶对云隐书院的兴趣顿时消失了一大半:“阿娘,临时抱佛脚也不是您这么个抱法啊?咱能不能说点别的。”
心里则琢磨着,若不是圣旨不能违抗,非得想个什么法子不去才好。
日暮时分,瞿家迎来一个更好的消息。瞿子誉中了状元。
一直到送喜报的人走了,瞿陈氏还像做梦似的,拉着沁瑶直问:“娘没听错吧?你哥哥中了状元?”
“是的!是的!”沁瑶高兴得眉开眼笑,恨不得拉着母亲蹦起来才好。
瞿恩泽回府时,难掩一脸的喜色,急急喝口水,便跟妻女说起打听到的□□。
原来今日殿试考的题目是水治。考完后,皇上跟几位阁老评定文章,一致认为子誉和冯伯玉做得最好,但究竟该定谁为魁首,几位阁老却各执一词。
到最后,皇上发话了,说冯伯玉的文章虽然观点犀利透彻,文采斐然,但过于注重成效,字里行间难掩急进之意,失了几分宽厚稳妥。
而子誉的文章虽不如冯伯玉那样字字珠玑,但行文深邃沉稳,处处顾全大局,不激进,不偏颇,温和淡然,蔚然有大将之风,魁首当他莫属。
“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