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剪刀,将剪刀的刀刃对着自己的食指轻轻一拉,伤口很快就分泌出一滴小小的血珠,许是伤口不深,所以那小小的血珠挂在伤口上一动不动,并没有任何增大的迹象。
何浅琳将这鲜血抹在铜棍上,鲜血在接触到铜棍的瞬间便消失不见,而铜棍也开始微微发热,鲜血不够?何浅琳毫不犹豫的将剪刀的刀刃又放在了伤口上,面无表情的用力一拉,伤口深可见骨,豆粒大的血珠叮叮咚咚的落下来,溅落在铜棍上瞬间消失不见,而铜棍也越来越热,身上的斑斑锈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伤口的血还在流,可是铜棍却已经吃饱了,那鲜血滴落在铜棍上又滑落在地面,溅起一朵朵鲜红色的血花。
屋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何浅琳有些慌乱,当看到那青灰色的裙摆和黑色的浅口小布靴时,心才放下来,不是王春花,王春花从来不穿青灰色的衣衫和这样的鞋子。
目光缓缓往上,看到一条黑色的寸许宽的腰带,腰带的一侧还挂着一个香囊,香囊上绣着这一条白色的小狗,不过这狗绣的有些丑,腰间能看到黑色的发丝。
目光依然往上,能看到这人穿的纯青灰色不带任何花纹的袍子,这袍子和师傅给自己的道袍简直一样,除了颜色和自己的道袍上有太极花纹之外,款式真的是一样。
眼前的女子长发及腰,随意的披散着,不过发质极好,似绸缎一般丝滑,双手背在身后,眉眼如画,嘴角噙着笑容,一脸的端庄宝气,让人不敢生亵渎之心。
何浅琳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来人,她能发誓,这个人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等等,她可是凭空出现的,所以她一定不是人,是神仙吗?想着先前的桃花和牡丹,难道又是另一朵花来接班的?
那女子也不恼,只是温和的看着何浅琳,任由何浅琳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一直打量自己。
“你是什么花?”何浅琳张口就问。
女子嘴边笑意深了些许,开口声音似乎刻意有些压低,这声音就好像那诵读的佛经一样,能让人心绪平静:“此物你驾驭不了,不如物归原主如何?”
何浅琳只觉得这声音有种魔力,让人无法抗拒,很听话的就将手里的那铜棍递了过去,见那女子捏着铜棍目光游离,似乎在回忆一些事情,不敢打扰,目光又扫了那女子一遍,接着停留在腰间的那个香囊上,没办法,这是女子身上唯一比较鲜艳的地方,自然是比较显眼。
不过这小白狗倒真是绣的不太好看,和这人的气质一点都不搭呢,这香囊一定是这女子深爱之人送的,不然这么难看之物,也不会这般敝帚自珍。
女子回过神,见眼前的人盯着自己的香囊出神,笑了笑,问道:“既然你将物归还,我也不好无辜承情,便帮你算上一卦,以示感谢!”
说罢,手指翻飞,只是手指点的坎位却让女子神情大变,兀自不信一般,有掐指点了点,再看向何浅琳的时候,眼神多了一分同情,轻声道:“吕某自大了,不过这物也不能还与你,你有什么心愿可提出来,只要不涉及到因果,或者过于逆天,吕某愿意帮你!”
何浅琳直勾勾的盯着女子,轻声问道:“这物真是打神鞭的把柄吗?”
女子笑容不变,轻轻点头,算是承认。
何浅琳再望向女子的目光就变了,惊喜、不敢置信、忧虑都夹杂在其中,只是偏头想了想,又开口道:“能我一把可以杀死神仙的武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