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百般推辞,可段龙还是没能拗的过安仔的盛情难却。
“宗区,那我就不打扰你二位清净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
可能是感觉到段龙和宗睿两人还有话没聊完,安仔很有眼力劲的起身告辞,临走时候又意味深长的望向段龙微笑道:“龙哥,如果什么时候想回边境追忆一下当年,您也可以联系我,咱在那边的朋友不少,进出很方便。”
“有机会一定麻烦安总。”
段龙笑容满面的点头应声。
待对方离去,段龙立马警惕的看向宗睿,似乎想在对方的脸上找到某个问题的答案。
“你这是啥眼神啊?不认识我了?”
宗睿被瞅着有些发毛,玩笑似的打趣。
“这家场子真正的后台老板不一般吧?绝对不是你先前跟我介绍的那样,搞什么建筑的土老帽弄得,云斯顿在缅绝对算得上超级大牌子的香烟,刚才那家伙说要多少他能搞多少,想必肯定跟烟厂的关系很密切。”
段龙压低声音发问。
“我哪知道什么烟厂酒厂的,你到底想表达啥?”
宗睿不自然的抓了抓侧脸。
“云斯顿烟厂的背后股东确实有好几位,可真正说了算的,是咱们国内的一个大财阀。”
段龙紧咬嘴皮又道。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认识。”
宗睿拨浪鼓似的摇头。
“你不可能不认识那位财阀,他名下还有个更为出名的组织,前段时间刚刚更名深红。”
段龙几近发作的低吼:“小宗,老早以前我就跟你提高,咱们玩归玩、闹归闹,但绝对不能跟深红组织沾染上半点关系,如果说咱们往海外输送劳动力是十恶不赦的买卖,那深红组织就特么是断子绝孙的行当,跟他们共事,等于是在自掘坟墓,搞不好有天咱都得变成深红成长的肥料。”
“龙哥,你想多了!”
宗睿直楞起腰杆道:“第一,我跟深红组织没有任何经济方面的往来,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深度合作,第二,他们接近我的目的无非是想在青市得到点庇护,就算我不点头,也会有其他人答应,不过打几个电话的事儿,我为啥要把钱往别人怀里推?”
“不是,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完!”
宗睿提高调门盖过的声音,眉梢倒竖道:“我明白你的担忧,唯恐深红那帮人捅出来的娄子太大,有朝一日会牵扯到咱,但我告诉你,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他们的买卖确实伤天害理,可你想没想过收益的客户都是什么层次?换句话说,路边的那些贩夫走卒能消费起吗?”
段龙蠕动两下嘴角没有接茬。
“就像是象牙、犀牛角、鱼翅这些广告,见天的呼吁保护野生动物,所以野生动物究竟是谁伤害的?买家又是谁?你要知道,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可当买家的身份凌驾于一切之上时,所谓的伤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宗睿长吁一口气道:“伤的是沧海一粟的灰尘,可服务的却是高耸入云的骄阳,你告诉我他们怎么可能出事?就算有事儿,也不过是打个喷嚏、咳嗽两声那么微不足道。”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呵呵呵..”
段龙嗤之以鼻的晃了晃脑袋。
“谁都有资格嘲讽,唯独你我不行,汉奴集团的生意比起来他们又有多高尚,你手里的血水不见得比深红那群人少半分。”
宗睿拍了拍脑门道:“不过你放心,什么该做,什么必须拒绝,我心里有谱。”
“嗯。”
段龙表情沉闷的缩了缩脖子。
“走吧,我给你喊得司机到了,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我绝对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的。”
说话的过程中,宗睿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屏幕后,微笑着招呼段龙。
“我知道你比我考虑的更多更长远,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声,跟深红的人接触,就是与虎谋皮,过去我在境外关系不错的那些哥们,早年间都曾跟这群牲口有过合作,结果现在全都失联,我不信他们集体转行或者移民,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往出走的时候,段龙再次好心提醒。
“安了,我的好哥哥,深红的人确实没什么规则可言,但他们想要翻脸的时候总得看清楚对方是谁,我这么跟你说吧,除了我之外,国内跟他们存在关联的世家公子哥不在少数,光我知道的就有七八个,其中包括连我们圈子里顶尖大拿郭鹏程都搞不定的一位罗公子,只要他们没事,我就绝对平安。”
宗睿眉眼带笑的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