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军军很是义气的看了一眼陈玲玲。
虽然老舅跟他亲,
但是平常家里跟他玩的最多,他最喜欢的人是老姨。真能收拾的他也是老姨。
别看老舅在外面又上报纸又这又那的,回家里论资排辈,陈露阳妥妥的末尾。
眼见陈父又要接着揍陈露阳,陈玲玲看不下去了。
“爸,教训教训得了,我刚刚也是跟我哥闹着玩,别打了。”
她确实是想狠狠锤陈露阳几下出出气,但是打几下意思意思就得了,再打万一打出屎咋整!
她哥挨揍,她也心疼啊!
“行!都听我闺女的。”
陈父果断收手,微微喘息。
真是孩子得趁小打,要不然长大了打不动了。
这要陈玲玲再不喊停,陈父都快没劲了。
陈露阳瞧见陈父收手,再次大马猴子的从炕上翻下来,恶狠狠道:
“孙军军,你完了!你别想吃冻梨!”
“还嘚瑟!”陈父眼珠子立马瞪起来了。
眼看陈父还要发飙,陈露阳一个溜烟跑了。
“咚咚咚。”
“谁啊!”
陈露阳没好气的在屋坐着。
陈玲玲探了个小脑袋,别扭的进屋,往桌子上扔了半兜子瓜子。
“干啥?”陈露阳没好气的道。
平白无故的被剋了两道檩子,还被揍了一顿,现在他很不高兴。
“这是白天街口新炒的瓜子儿,五香的,我还没磕几个呢,你吃吧。”
“我不吃,省的吃了你再告状。”陈露阳来气。
“哎呀!你别这么小心眼了。这瓜子炒的老香了,我给你整一个。”
陈玲玲赔罪似的剥开一颗瓜子,塞进陈露阳的嘴里,笑道:“咋样?哥,是不是香!”
是挺香……
“我跟你说啊,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还生气呢!”
陈露阳故意板着个脸,不拿好眼神瞅她。
“别生气了,我用你给我包的书皮还不行嘛。”
陈玲玲瞅了瞅陈露阳的脸,确实是两条檩子,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甲,感觉确实是下手狠了。
“那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好了。”
陈露阳装做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随后伸手抓了一小把瓜子放在桌上,把装瓜子的兜还给陈玲玲。
“我吃这些就够了,这些你拿走。”
陈玲玲有一是一:“那不行!我都说给你了,我就都给你。”
陈露阳无语:“行,你这些全都给我了。但是我吃不了,又给你一半,这没毛病吧?”
陈玲玲顿时一乐:“没毛病,那我拿走了!”
说完,陈玲玲高高兴兴的拎着一兜子瓜子回了屋。
……
就在机械厂老陈家鸡飞狗跳的时候,
筒子楼老陈家也是颇不宁静!
陈妈妈看着报纸,神色纠结。
“你说这小露阳,前几天还叨咕他呢,结果现在又上报了!“
“……还是你给颁的证书。”
全省的社会主义青年积极分子,哪是那么好评的!
结果这陈露阳不仅评上了,还能上台做发言!
“咋了?”陈拓眼皮都没抬。
“我给颁奖咋了?我颁奖的人多了!”
陈妈妈拧了他一下:“你说咋了!要不是他跟咱闺女……我能关心他?”
真是奇了怪了。
自从知道陈露阳跟自己家闺女有纠缠之后,陈妈妈竟然是越看陈露阳越顺眼。
“你说这孩子,长得还真挺俊。跟咱们家小越也算是相配。”
陈拓眼睛越过镜片看着自家媳妇儿。
“行了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陈妈妈“嘿嘿”乐了起来:“我这不是替咱闺女着急嘛!你给他颁奖,他啥反应?”
“反应挺勇敢。”陈拓这点倒是很欣赏。
他都那么往死里捏陈露阳了,陈露阳还敢跟他握手!
颇有一股“偏向虎山行”的革命浪漫主义色彩。
“行了,别看报纸!”
陈拓起身从媳妇儿手里抽出报纸,就这么一页纸都快看一晚上了。
“哎呀!你等等我再看看小露阳的爸爸!这是他爸?”陈妈妈指着一身奖章的陈大志问道。
陈拓点点头。
“真好!这老师傅一看就是个慈眉善目的好脾气师傅。怪不得能教出小陈这样的孩子。”
陈妈妈看着报纸,真是越看越满意。
除了两个孩子年纪差点,这户人家真的不错!
陈拓无奈的看着媳妇儿:“行了,孩子们的事儿就让孩子们自己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我,快点睡觉吧!”
说完,陈拓起身拉了灯绳,不由分说的将陈妈妈拉上床。
黑灯瞎火。
一片安静。
就在陈拓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陈妈妈突然开口:
“老陈,以后你能不能在楼里给小越再要套房子?机械厂太远了,这以后小越晚上不能回家吃饭可咋整!”
陈拓叹了一口气。
“行!我把这栋楼都要下来。”
陈妈妈认真:“跟你说正经的呢!”
陈拓无奈:“这楼都是机关干部住的,小越虽然在外宾饭店工作,可是也不能违反规定给她要房子啊!”
这就又说到陈妈妈另外一件闹心事了。
“你说咱闺女到底在饭店工作好,还是调到工商局好?”
这件事夫妻俩犹豫好几天了。
最近工商局要调人,很多人听到风声,都在挖门盗洞的想要进工商局工作。
陈今越要是想进工商局的话,肯定是不用挖门盗洞。
但是夫妻俩没想好让陈今越继续在饭店发展,还是进工商。
“这个事儿,到时候咱们跟闺女商量商量,看她的想法吧。”
陈拓作为一个比较开明的家长,还是很注重倾听孩子的想法和意见。
“行,到时候咱俩问问闺女。”陈母回答。
……
第二天早上,陈露阳从地窖拿出了两颗酸菜包了起来。
“干啥啊老二?”陈丽红哪壶不开提哪壶。
“咱爸不让你吃冻梨冻柿子。你改吃酸菜了?”
陈露阳白眼快翻天上了。
“啥我就吃酸菜啊!我一个朋友铁路的,家里没啥吃的,我给他带点酸菜吃。”
孙志刚纳闷:“露阳,你啥前在铁路还有朋友了?”
陈露阳寻思半天:“就是一个认识俩,俩认识仨,就这么认识了。”
孙志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