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非但不像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甚至家庭条件应该还很不错。
可她让自己娶她?
她这是什么意思?
郑思鲁看着面前这位美丽的女孩,心中充满了疑惑。
少年的犹豫,让金仁美有些焦急的说道。
“帮帮我,娶我好吗?”
什么?
帮忙?
郑思鲁有点发懵,这个忙是那么好帮的吗?
几天后,在大使馆里郑思鲁看着身边有些担心的女孩,只有十七岁的他拍着她的手说道。
“放心吧,很快就没事了……”
其实,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几天后,他们在釜山坐上了前往福冈的船,以侨民的身份前往福冈。
看着身后的海岸,金仁美对身边的男孩说道。
“谢谢你。”
言语之中充满了感激,因为他的帮助,让她的妈妈能够进入那家医院。甚至还是大使馆帮助协商解决的。
面对女孩的感激,郑思鲁说道。
“都是一家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男孩的回答,让金仁美的脸蛋一红,是的,现在他们是一家人了。
点了点头,他们就这样站在舷边,看着远去陆地。
……
每一天,都有卡车从南洋健民公司驶出,有的卡车,甚至还有武装护卫,原因无他,车里装着的是比黄金还贵重的药物——链霉素。
作为全世界唯一的生产商,从健民公司运出去的链霉素,往往都是通过空运运往世界各地。
在武装车队驶出公司的时候,站在窗边的朱华云,只是静静的看着车队,另一边的秘书正念着一份来自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这份报告揭露了一件事——链霉素生产成本高昂的真相。
真相就是不值钱!
“在这个青霉素只要十几美分的时代,南洋健民的链霉素,居然卖了40美元!其价格几百倍于黄金,这样的高昂定价是不利于人类健康的,为了人类的健康,希望南洋健民能够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降低药物价格……”
尽管价比黄金,但作为全世界唯一一种治疗肺结核的药物,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其定价之高,就饱受非议。
不过对于外界的非议,身为公司经理的朱华云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
“治病救人是重要,但是药物的研制与生产是需要生产的!”
站在窗边看着驶出公司的车辆,朱华云说道。
“43年的时候,买一支针剂类型的青霉素,要200美金,直到几年前成本才下降到几十美分,他们忘记这件事了吗?那个时候,他们怎么不去要求美国人降价?”
朱华云显然忘记了那个时候,世界卫生组织还没有成立,而正在汇报的秘书,则说道。
“估计是觉得咱们刚刚进入医药界吧!”
“是啊,柿子专捡软的捏,以为咱们好欺负呢?回信他们,把青霉素的价格一一告诉他们,至于价格,告诉他们,在过去的几年中,我们的链霉素价格已经从最高的70美元,下降到了40美元,从降价幅度上来说,和青霉素的幅度是相同的,而且我们还根据各国的经济条件制定的不同的价格,从而确保让尽可能多的病患受益,请他们注意——我们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这么做的公司,在过去的几年中,已经有千百万人从中受益,他们对我们的指责是无中生有的!”
“是的,经理,”
想了想,他又说道。
“不过这件事,也给我们提了个醒,链霉素……这块肥肉等到专利期到期后,各国肯定会大量仿制,到时候,如果我们没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专利药物的话,又该怎么样呢?”
尽管嘴上说着链霉素的专利期,但是朱华云的心里却还在担心另一个问题——这件事的背后,真的仅仅只有世界卫生组织吗?
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朱华云从来都深信一点——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爱与恨,事出皆有因,因在那里?
这才是他需要关心的问题。
“稚子抱金过市,匹夫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