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正式比赛要到明天才进行,但他现在已经紧张得不得了。
时闻溜达回来的时候,看他们正带着马儿在备用赛场训练。
八号马跟十一号马都是第一次正式上赛场,它们的表现还挺不错,不过跟时闻看到的其他马匹比起来,它们只能算是优良的那一类,并不能取得碾压性的胜利。
时闻对自家的马偏爱归偏爱,心里还是有数的。
詹冲云坐在观赛台上跟时闻一起往下看:“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这种赛场的赛马跟牧场上的赛马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氛围?”
时闻眯着眼睛:“当然不一样,竞技的感觉上来了,这边的赛马要热血许多。”
说着,时闻转头看詹冲云:“怎么感觉你今天格外紧张?好像没什么必要啊,它们的表现还挺不错的,出去赛马应该会取得挺好的成绩。”
当然这个挺好的成绩肯定达不上第一名,第二名那种顶尖成绩,这个时闻心里还是有数的。
“也不完全是紧张。”詹冲云笑了笑,“我这里面还有激动——战栗的感觉上来了。你看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时闻看他,发现他手上果然爬满了鸡皮疙瘩,不由摇摇头,自己这种爱好者跟专业人士果然是不一样的心态。
詹冲云在旁边说道:“真是好马,可惜我没有早点成为伯乐,将它们尽早发掘出来。”
时闻:“要是早看见我家的马,你未必看得上眼。它们之前可没那么优秀。”
詹冲云笑道:“那就不知道了。”
时闻家的马在天赋上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耐力比一般的马儿好得多,它们一遍又一遍地适应着赛场,第一遍跟最后一遍的速度基本没什么区别,最后一遍的速度还更快一些。
如果换成纯血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歇菜了。
纯血马的耐力要差得多。
等训练完后时闻去看自家的马儿。
马儿见到他来之后表现得非常激动,一直对他又挨又蹭。
可能来到这种陌生的大地方,马儿还是有些胆小,得他这个主人在场才行。
时闻将带来的精料喂给马儿,又安抚它们。
过后工作人员牵这两匹马儿过去泡雪水,让它们的肌肉疲惫情况能得到缓解,明天能以最好的姿态参加比赛。
晚上,时闻跟燕克行打电话。
燕克行问:“去到赛场上的感觉怎么样?”
时闻:“非常刺激,非常热血,非常鼓舞人心。”
时闻一口气说了个排比句,顿了顿才说道:“有时候我不明白竞技的意义,今天在赛场上看到这些马儿拼命地往前跑,忽然能感觉到‘更高,更快,更强’的激动人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