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在我军粮草虽然经过几番补给,但是因为河东去年大旱,也仅仅只够士兵吃上一个月而已,而秦军自占领巴蜀后,从巴蜀获得的粮草恐怕已够四十万秦军半年之需了。”
翟章走出来说道:
“既然秦军粮草如此之丰,那我们何不劫其粮以充己呢?”
韩将公叔婴对着翟章轻轻一笑:
“翟章将军,您想的太天真了,秦军粮草都是重兵护送的,要是有那么好劫掠,我们韩国当初就不会屡败于秦了,而你们魏国这河西之地何至于易秦近二十年而不得复呢?”
公孙喜便说道:
“既然秦军粮草无法劫掠,难道我们就不能断了它们粮路吗?”
翟章叹了口气:
“我已经派人去大王所说的洛水与边墙段查探过了,那段地形虽有洛水为阻,但实不利于大规模设伏,恐怕大王您和公孙将军这断秦军粮草之法是行不通的!”
魏嗣便问翟章:
“那回来的探子可有其它收获?”
翟章回着:
“这些探子们确实有不少收获,不仅毁了洛水上秦军所搭的浮桥,而且还抓到了一名秦将,救了两名我方被秦军在大荔城俘虏的死士!”
魏嗣不禁有些责怪起了翟章:
“这……寡人不是让你派人去不要打草惊蛇吗?怎么就这样毁了秦军浮桥呢?那以后我们魏军在这洛水设伏恐怕就行不通了!”
翟章马上跪在了魏嗣面前:
“大王,臣也叮嘱过将士们,可是将士们都是急于立功之人,所以才坏了大王您得计策的,请大王恕罪!”
魏嗣对着翟章叹了口气:
“你去把它们叫过来吧!”
不一会,翟章就把之前去过洛水边探路的一群士卒叫了过来,跪在了营帐之外,魏嗣走出来扫视了一遍这群人,便质问着:
“你们谁是中士长?”
其中一跪在魏嗣面前不远处,身着与其它士卒有些差异的兵士往魏嗣面前移动了一小步:
“回大王的,小的乃是它们的中士长!“
魏嗣打量了一番这中士长后,问着:
“你们为何敢如此擅作主张去破坏秦军浮桥?”
这中士长见到魏王这般,直接吓得伏在地上不敢回话了。
魏嗣又重复了一句:
“寡人在问你话,你不做答是吗?”
翟章赶紧走过来小声提醒了一下这中士长:
“大王问你话呢,你赶紧抬头回答啊!”
这中士长慢慢把头抬了起来,明显可以看出脸上尽是虚汗了:
“回……回大王的话,这摧毁秦军浮桥都是小将的主意,大王您要惩罚……惩罚,就惩罚小将我一人吧,求您放过这些兄弟们吧!”
魏嗣内心也是无奈的笑了一下,自己本来是想惩罚一下这些擅作主张士兵的,但是看在这些士兵似乎都已经知错了,而且这中士长也愿意把责任自己全部承担下来,但是这等不听军令之事自然不能放纵了,便指着中士长严肃说道:
“这次看在你们至少立功抓到了秦国将军,寡人暂且放过你们,要是下次谁再擅作主张那寡人就让翟章将军按军**处了!”
见这些士兵门都开始谢恩后,魏嗣便示意它们都起了身,然后询问了一番查探的状况,这时也有人把抓到秦国将军带了过来。
魏嗣打量了一番这秦国将军后,质问着:
“你在秦国是何爵位?”
这秦国将军见到面前魏王也有些胆战心惊了:
“回……回……回魏王的话,我乃秦国千夫长魏冉!”
魏嗣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这名秦国千夫长:
“你既然身为秦国千夫长,为何却用我魏姓?在秦国做押俘虏之事的难道都是你们这些千夫长级别的人吗?”
这千夫长魏冉见魏王只是质问自己,似乎并未动杀心,回话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魏王,我魏冉虽然身在秦国,但实乃魏人,至于这押送俘虏嘛,是因为我们秦国有规定,重要俘虏,必须得千夫长爵位亲自押送!”
魏嗣这些听到魏冉这名字甚是熟悉,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这……这百夫长魏冉不会就是日后那个在秦国叱诧风云的穰侯魏冉吧?可是记忆中这魏冉与其姐芈月不都乃是楚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