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历无数的张仪不禁想起了陈轸几年前不也同样对自己说过类似话语吗?也没在意这苏秦所说,而是十分好奇的打量起了这个年轻的后生苏秦:
“你莫非就是那位被魏王看上,而带在身边的苏秦吧?”
苏秦点了点头:
“是的,我便是苏秦!”
张仪把目光转到了一旁苏代身上:
“苏代先生之侄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苏代带着笑意回了句:
“是的,没想到张相您如今是比以前大度多了,被我侄儿这般戏说,居然没有丝毫生气之意!”
张仪也露出了笑意:
“跟一后生生气,岂是我堂堂秦相张仪之作风呢?”
久不语的如耳这时也走过来对张仪询问了:
“不知张相您此番来我大梁是所为何事呢?”
张仪回着如耳:
“本相来大梁当然是为了见你们魏王了,可惜魏王此时却因为以前的一些小小误会而不愿意待见我张仪,真是可惜、可惜啊!”
陈轸也走过来问着张仪:
“张相,不知您这后面所言可惜是何意?”
张仪指了指不远处一酒舍:
“我看诸位大人从各地也是刚刚返回这大梁,定然都困乏饥饿了吧?我们几人在这里说话也多有不便,就由我张仪作东,请诸位大人喝几杯如何?”
陈轸、苏代、如耳三人对视了一番,毕竟三人一起就算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在张仪面前吃亏了,便答应了张仪,苏秦、梓涟自然也跟了过去了。
众人几杯酒下肚后,还是如耳忍不住,首先开口询问起了张仪:
“张相您应该可以说明来意了吧?”
张仪叹了口气,有些明知故问说着:
“唉,不知道诸位大人,如今可有听闻秦楚交战之事呢?”
如耳马上回着:
“我如耳正是从楚地而来,如何能不知秦楚战事呢?”
陈轸这时问起了张仪:
“秦楚交战,如今楚国大胜秦军,已经快打到你们秦都咸阳去了,而张相您身为秦国国相不思守卫自己国土,反而来韩、魏两国游荡,这般行径,莫非是为了自保吗?”
张仪对着陈轸轻轻一笑:
“陈大夫,您也太小看我们秦国了,区区商於小败,对于我们秦国来说只是八条腿的蜘蛛断了其中一条而已,伤不到筋骨的,而且我们秦军主力正在蓝田等着楚军决战呢,您放心便是!”
陈轸又问:
“那看来你们秦国果然是强大呢,不过在河西却惨败于我们魏国,导致河西、上郡、乃至函谷关尽数又复归我们大魏了。”
张仪有些轻描淡写回着:
“河西之败,只是樗里疾将军被你们魏王蒙蔽了而已,不过区区一河西、函谷之地,我们秦国日后想拿回来依然如探囊取物一般。”
苏代这时嘲笑似的望着张仪:
“张相,您这口气也太大了吧?我听闻秦国这几年,年年不间断征战,百姓困乏,饥俘遍布全境,单单就河西、商於之战损兵折将就达二十余万,你们秦国就算人口达数百万之众,恐怕也不够你们秦王这么折腾的吧?”
张仪还是笑意对苏代说着:
“苏代先生,您或许对我们秦国不甚了解,我们秦国即使只有百万余众,但是我们这百万余众中除去妇孺老少,就可以征到三十余万劲卒,而你们魏、韩两国即使百姓加起来有近八百万之众,但是能征集的兵马也不过八十万而已,所以您应该就可以想到我们秦国现在还尚在的士卒数量了。”
苏代听我张仪这番话,不禁说道:
“你们秦王对你们秦国百姓不免太过横征暴虐了吧?”
张仪反驳苏代:
“在这乱世之中,如果都像你们东方列国百姓这般,只知享乐,而不思是谁给了你们享乐资本的人,是不配作为一国百姓的,而我们秦国百姓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们秦国才会这些年开始崛起于诸侯的!”
陈轸苦笑着说道:
“张仪,我可真是服你了,居然秦王的横征暴虐在你这反而都能说成是百姓自愿报国恩了,可笑……真是可笑!”
张仪便转移话题:
“我也不想跟诸位再多费无用之舌了,我这次来的目的就给你们明说了吧!”
陈轸、苏代、如耳一起对张仪做了个手势:
“张相请说吧!”
张仪便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