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嗣来到这院中土屋内,也是惊了一下,发现里面居然家徒四壁。
里面一个铺就的草堆,上面散落着几件破烂衣服,有男衣和女衣,应该就是这小女孩与那巨子先生的衣物了。
中间放着堆柴火和几根木头架着的一个大陶罐,大概是拿来做饭的吧,走近一看,陶罐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野菜和少许黍。
魏嗣心里也感慨了起来,没想到身为墨家的领袖巨子,生活居然会这么寒酸。
突然这时魏嗣身后被人一下子抱住了,原来是刚刚那小女孩冲进来,拉着魏嗣腰就要把其往外面赶呢。
只听小女孩一边拉着魏嗣一边说道:
“你给我出去……出去……快出去,谁允许你来我家了的!”
小女孩自然是没有魏嗣劲大了,想把魏嗣撵出去,倒被魏嗣挣了下,自己摔倒在了一边墙角处,直接大哭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
“你欺负我……欺负我,好…你等着……等着,等我爷爷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他……告诉他!”
魏嗣见小女孩似乎真的哭了起来,便走过来安慰她:
“别哭了、别哭了,都是是叔叔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小女孩也不理会魏嗣,自顾着哭了起来,也不说一句话了。
魏嗣在一旁也记得不知所措,自然是怕巨子回来后,看到自己这样欺负它的孙女,而引起其不悦了。
就这样,一直也不知道相持了多久,小女孩子也是蹲在墙边,一直捂着脸也不着声,魏嗣也干脆坐到其身旁。
突然间,不知道何时,外面传来了一苍老声音:
“小钰啊……小钰啊……小钰你在家吗?”
这小女孩一听到这叫声,马上跳了起来,对着魏嗣说了句:
“好,你给我等着,我爷爷回来了,呆会有你好看的!”
说完,快速往外冲了出去。
魏嗣这时也赶紧起身来,跟了出去。
只见这时一个身材消瘦、满头白发长须、赤膊,肩头还背着一担柴薪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见到小女孩后,马上放下柴薪,把孙女小钰抱了起来。
见小钰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哭过后,便问其:
“小钰,怎么了,又谁惹你不开心了?怎么这个样子呢?”
小钰突然又哭了起来,十分委屈的回着:
“爷爷……爷爷……爷爷!”
然后扭头指了指身后不远处魏嗣:
“它……它……它欺负我!”
魏嗣见此,便也赶紧跑过来向这老者解释:
“老先生……老先生,我……我……我可没有欺负您的孙女啊!”
老者打量了魏嗣一眼后,便问着:
“是吗?”
魏嗣回着:
“是的!”
小钰马上说道:
“它刚刚就是欺负了我,而且还私闯进了我们家,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定然是图谋我们家中之物的!”
魏嗣听完这话,轻轻一笑,解释着:
“小丫头,你说我图谋你家之物?你觉得你家里有什么只得我图谋的呢?”
小钰儿放开其爷爷后,又跑回自己屋中看了一遍后,走回来对爷爷说道:
“它肯定是穷的没饭吃了,图谋我们家中那罐子里面的剩菜、剩饭而已!”
魏嗣刚才自然也借机打量了一番这老者表情,发现其似乎一直略带笑意,对其孙女告状之事,对自己并无一丝生气模样,而是一直抚着自己白白的长须。
便也不再解释,而是询问老者一句:
“您莫非就是那位墨家巨子先生吧?”
老者点了点头:
“老夫我正是墨家第四代巨子腹坉!”
然后又再次细细打量了一番魏嗣:
“看来孟夫子的: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所畏焉,确实只是一句表里不一的话语啊,依老夫看魏王您乃是表里仁厚端庄,但其内却运筹在握、深谋远虑、此乃六国之君不可及也!”
魏嗣也没想到这巨子先生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身份,而且还夸赞自己,便说了一句:
“既然巨子先生都已经知道本王身份了,本王也不就再过隐瞒了,本王确实乃魏国之主魏嗣,多谢巨子先生的谬赞了!”
巨子便先安慰了其孙女一番,然后便对着魏嗣指了指屋内:
“魏王,既然来我这寒酸之地做客了,我想定然是为了大事之来,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魏嗣随着巨子来到了屋内,俩人相邻坐到了草堆之上。
不一会,还是魏嗣先开口说道:
“巨子先生,或许本王所来之意您定然已经猜到一些了吧?”
巨子点了下头:
“是的,您与天子、西周公在我门外时,我已经发现三位贵人了,但是当时因为我有要事出门,所以才怠慢了三位贵人,没想到魏王您居然会委身于此等待了我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