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这想法立刻被西子驳回了:
“大王,如今大梁居天下之中枢,而且大梁如今之富饶已不次于齐之临淄,更不差于当今之陶邑,您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一座国都,而回去荒废已久的安邑呢?”
魏嗣说道:
“寡人担忧的其一乃是大梁之水患,今年大河又逐渐开始有泛滥之像了,当时寡人伐宋时,水淹宋国之惨状,西子先生您也是亲历过的,其二就是我们大魏现在明显是东富而西贫,陶邑和大梁极其富有,而西面的河东、上郡、西河、河内、上洛这五郡却日益贫弱!”
西子叹了口气:
“唉,是这样的,但是如今迁都恐怕也是无法解决此事的,所以还请大王您能深思熟虑一下!”
魏嗣便说了句:
“好吧,那等寡人这次去了周王畿后,顺道去往安邑再视察一下吧!”
这时,张孝跑来魏嗣耳边说了句:
“大王,王后娘娘正在寝宫等您呢!”
魏嗣因为国事,倒差点忘了自己之前与梓涟去找芸儿解疑之事了,便马上随着张孝来到梓涟寝宫。
见这时梓涟正在手拿一幅古旧的绢帛欣赏着,魏嗣便走过来看了一眼,发现这绢帛上正刺绣着一长相十分美丽的女子,这女子虽然身无它物遮挡,但是那些羞涩之处,却都刺绣上了奇异的图案遮挡着,魏嗣不禁说了句:
“这女子真是如天仙一般啊,真美啊!”
梓涟抬头望了望魏嗣:
“夫君,你知道这女子是何人吗?”
魏嗣又看了眼绢帛上女子,自然是不识是何人了,便摇了摇头:
“这……这寡人如何能识得这绢中女呢?”
梓涟指了指画中三处显眼的遮挡刺绣:
“夫君,您仔细看看这三处!”
魏嗣显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去看:
“涟儿,这……这让寡人如何去看啊?”
梓涟露出了笑容:
“夫君,您堂堂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身边都有过这么多妻妾了,而且您跟小君在一起入寝时候,也没您这样啊,怎么还会对这区区一幅刺绣绢图而害羞嘛?您就仔细看看嘛,小君我又不会笑话于您!”
魏嗣依着梓涟细看了一下,甚是吃惊,因为这副绢帛中刺绣与韩芸儿那身上刺绣简直是一模一样的,不禁询问:
“涟儿,你这绢帛莫非是芸儿之物?”
梓涟回着:
“当然了,不是芸儿妹妹给小君,小君我哪能拥有这等天作之物呢?”
魏嗣又问:
“依涟儿你刚才这般问寡人,莫非你也看过芸儿那身上所刺了?”
梓涟回着:
“小君我才没夫君您那般好銫呢,是芸儿给我说的,说这绢帛所刺之物正是其身上之物,也正是令得大王您不喜而去的图案了!”
魏嗣便好奇问着:
“可是这绢中人却不像是芸儿啊!”
梓涟不禁有些感叹了起来:
“听芸儿说,这绢中人乃是当年令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大美人褒姒!”
魏嗣笑了一下:
“原来是绢中人乃是迷禍的周幽王国破人亡的褒姒啊,好一个烽火戏诸侯啊,难怪会这么貌美了,不过芸儿也不能这般去效仿那褒姒身上纹这些啊!”
梓涟继续说道:
“芸儿告诉我,说这褒姒是被冤枉的,烽火戏诸侯并无真事,褒姒确实经常会陪伴周幽王去巡游烽火台和边境,但都是以帮助周幽王安抚边境百姓,巩固疆土而已,而且我还听芸儿说这褒姒乃是一位像妇好一样能征善战的女将军呢。”
魏嗣一听,倒有些好奇了起来:
“那涟儿你就替寡人讲讲褒姒这位女将军的故事吧!”
梓涟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