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先生您去秦国后,打算要劝说秦王如何呢?”
张仪回着:
“秦王已老,经历咸阳被破后,恐怕身体已经更加不行了,所以我去这次去秦后,会劝说秦王以自己身体为重,放权给其太子赢荡,免了樗里疾之权,让赢荡为主将,去主持伐楚之事,这样将大利于我魏国!”
陈轸说道:
“可是我们此番派使者去秦,是要向秦王索要巴蜀粮草还有逃秦的卫君,张仪,你却去劝说秦国太子主持国事,这未免有点不相干吧?”
张仪回着:
“陈轸,这个时候秦国本来就已经动了要伐我魏国之心,若我们魏国再派使者去秦索要粮草和卫君?秦国会愿意吗?这样只会逼得秦国再偷袭我大魏,更何况我大魏现在主力与楚国正在南面相峙了,对西面秦国,可是无丝毫防备之能的。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做法怎么能去做呢?”
魏嗣说了句:
“也是,先生不提,寡人还真又要做糊涂之事了,可是这秦太子主事后,对我魏国又有何大利之事呢?”
张仪回着:
“秦太子荡,此人好大喜功,但也十分的恩怨分明,只要秦王给其兵权,其必然不会像秦王那种老狐狸一样,说一套做一套,其定然会命秦军全力伐楚,而不会来攻打我们大魏了,因为我们大魏在不久前可是刚援助过秦国的,秦王赢驷刻薄寡恩,可是其太子赢荡却不会去做这等事。”
魏嗣有些疑虑:
“可是你又如何能说服秦王放权给太子呢,秦王还会相信你张仪吗?”
张仪回着:
“大王,您就放心吧,我张仪侍奉秦王这么多年,秦王什么样的人,我张仪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其猜忌心十分严重,任何事都喜欢反着来,不然我张仪这次也不会以魏使的名义回秦国了!”
魏嗣便说道:
“好吧,那这次我们魏国可就指望先生您了,只要您使得秦国全力伐楚,解了我们魏、韩与楚对峙之难,那您回来任相,想必我们魏国也不会再有人有何异议了!”
张仪以魏臣之名使秦,到达秦国后,反复向秦王叙说一直仇视自己的太子赢荡之好,所以再次得到了秦王的信任。
秦王也听信张仪劝说,以樗里疾年老生病为由,免了其主将之位,自己也暂时退居幕后,命太子赢荡代理主持国事。
赢荡果然取消了老秦王赢驷与樗里疾当初袭魏之策,自任主帅,亲自带领着已从丹阳撤回的秦国军队,再次攻打起了楚国。
楚国腹背受敌,楚王无奈,只得与韩、魏两国讲和,以沘水划分了界限,承认了魏、韩所占的楚地。
楚军与秦军在郢都北面的鄀城交战,两军打了三个月之久,以楚王主动讲和,承认丹阳为秦地,从而结束了这场战役。
而魏军从沘水撤军后,马不停蹄,冰锋向东,立刻攻打起了宋国,宋国向齐国求援,齐国这时北面遭到燕国报复,南门又被越国讨伐,无力援宋。
所以秦楚在鄀城休战的同时,魏国兵不血刃,拿下了宋国睢阳和全部的宋地。
魏嗣也在魏宫大殿审问起了被押送而来的宋君:
“宋偃,你身为成汤、微子之后,管理着无数殷商百姓,然而你却昏庸无道,荒霪好銫,导致你们殷商百姓对你无不咬牙切齿,恨不得讲你五马分尸,本王代天子,顺应民意,讨伐与你,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宋君偃也自知自己已经到了末日了,脸色已吓得苍白不堪:
“大王,大王,我宋偃确实有罪、有罪啊,只要大王您饶了我的惺命,我一定劝说全部宋民以后都有世代臣服与大魏、臣服于大王您啊!”
魏嗣厉声喝道:
“寡人本要顺应民意,把你五马分尸于睢阳城外的,但是顾及你是先贤成汤之后,不想断了成汤的祭祀,所以寡人决定把你迁徒到曾经你祖先之都朝歌,以作祭祀,您可服从?”
宋君偃赶紧跪地谢恩: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我宋偃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祭祀成汤先主,侍奉于大王您的!”
魏嗣又说道:
“希望你以后能严格恪守祖业,不要像卫君一样让寡人失望了,知道吗?”
宋君再度磕头谢恩:
“宋偃我以后绝不会做卫君那等叛逆之臣,只会一辈子忠心侍奉于大王,侍奉于我大魏的。”
于是魏嗣灭亡了立国刚好过八百余年的宋,迁宋偃于朝歌,奉成汤祭祀,以安宋地之殷民,又派数千军队在朝歌以作监视。
公元前一百一十一年春,宋国故地遭遇水患,殍尸遍野,国库缺粮,无法应灾,魏嗣无奈之下,再度派司马由出使秦国,向秦王借粮。
秦太子赢荡本欲派送粮草来魏,结果被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的秦王赢驷出来拦截住了,秦王于是再次出来主政。
秦王以秦国百废待兴,无粮可借为由,拒绝了魏国借粮求情,魏嗣愤怒,再派司马由入秦,向秦索要卫君。
秦王不仅再度拒绝,反而当着魏使司马由面,在雍城王宫宴请卫君,让卫君羞辱于司马由,魏嗣忍无可忍,于是联合韩国,两国集结兵马于阴晋,开始讨伐秦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