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听完如耳之言不禁说了句:
“如卿,可是您后面说的放秦国入我魏境去援赵,这样不就跟您之前说的一样,到时候秦、赵退了齐军,会威胁到我魏国河东、上党了吗?”
如耳解释着:
“大王,臣说的乃是是放秦军过境去与齐军消耗,但是等到秦、赵两国与齐军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魏国来个坐观鹬蚌相争,而后一网全收,又何尝不可呢?”
苏秦这时也走出来说道:
“如耳大人,这样风险未免太大了,我们魏国现在可没实力一下子吃下秦、赵、齐这三大国啊!”
如耳继续解释:
“这一网全收,并非一次对付三国啊,是我们魏国可以择胜者攻之,然后这样不就可以得到败军之方的支持了吗?”
魏嗣看了看一旁张仪:
“张相,您怎么看待如耳先生之言呢?”
张仪回着:
“如耳先生这办法确实不错,但是凡事还是得出师有名,若我们趁齐国败了,去攻打得胜的秦国和赵国的话,那两国肯定会指责我们魏国不讲信义的,反之则是一样,而大王您的目标是完成天下一统,这样会令的天下百姓对大王您失去信任的,只会不利于我们大魏的一统霸业!”
魏嗣点了点头。
张仪继续说道:
“而齐与秦、赵交战,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大魏若不去把握住,以后我们大魏想得到这样的机会恐怕会很难、很难了,所以我们必须想个能让齐、秦、赵三国这场战役打完后,全部大伤元气、一蹶不振的办法。”
陈轸也说道:
“毕竟大王您已经答应过百姓要休养生息了,所以我们大魏还是不要再妄动兵戈为好,不如我们借它国之兵去参与齐、赵战事吧?就像燕国、韩国、楚这样的国家,只要参与这场战争的国家越多,那对我们魏国才会越有利啊!”
魏嗣便问:
“那又如何才能让楚、燕、韩这些国家参与呢?”
陈轸说道:
“这次齐国伐赵,本就是以赵国挑拨齐国与楚国关系为由,而楚国不出兵帮助齐国,实在让人说不过去,所以我们应该找人去怂恿楚国出兵来帮助齐国才是!”
“燕国本就与齐国有旧怨,但是燕国这次却并没有出兵去援助赵国,也没有在边境騒扰齐国,肯定是有内情的,不如大王您派人去燕国查探一番情况,以让燕国与齐交战?”
“而韩国素来与赵、齐两国都是不甚和睦,但是相较齐国,韩国更怨恨的是赵国,所以我们不如也派人去怂恿韩国也去出兵帮助齐国攻打赵国,那这样,这三国不都参与到战争了吗?”
魏嗣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陈卿这主意真妙、妙啊!”
张仪这时说道:
“陈轸大人这主意确实想的不错,但是恐怕会很难如愿,现在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决断秦军要借道我们魏国,援助赵国之事!”
魏嗣说道:
“是啊,但是听完众卿之言,寡人觉得还是得放秦军入境才是!”
张仪也说了句:
“当然得放了,不过以后不管齐、赵战事如何,这入境前往赵国的这些秦军能否回得秦国,不就由我们魏国做主了吗?”
魏嗣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张相还是您高明,寡人倒是没想到这些,好,那就这样吧!”
然后命人传令:
“立刻放秦军入境去援助赵国,友善相待,不得有误!”
然后又照陈轸之意,分别派如耳去往了楚国、司马由去往了韩国。
而去往燕国的使者,本来魏嗣想让苏代去的,毕竟苏代对燕国熟悉,但是苏秦却自己请命要去了,无非是因为苏秦想念姬灵了。
魏嗣也明白苏秦对燕国公主姬灵的相思之情,怎奈到如今,都没有任何’随侯珠’的消息,所以也没有立刻答应苏秦,晚上也是来到韩芸儿住处了。
韩芸儿一见魏嗣到来,赶紧过来行礼,然后把魏嗣扶入自己房中,把服侍自己的宫婢都招呼出去了。
魏嗣见到韩芸儿床榻旁,正放着一刺绣到一半的一件孩童衣物,便拿起来看了一眼,询问着:
“芸儿,你今日怎地为小孩刺绣衣物了?”
韩芸儿做到魏嗣身边后嫣然一笑:
“大王啊,这是给您的王子绣的呢!”
魏嗣突然一喜,望着韩芸儿:
“芸儿,莫非你有了寡人的骨肉了?”
韩芸儿摇了摇头:
“大王,您又不常来人家这里,人家又哪能怀上您的骨肉呢?”
魏嗣本以为韩芸儿是怀了自己骨肉了,一下子十分开心了,但是又听其这么一说,心情一下子又恢复了正常,便询问韩芸儿:
“那你说不是给我与你的孩子绣的,那是给谁绣的呢?”
韩芸儿回着:
“大王,您难道忘了郦夫人和元儿了吗?”
魏嗣一笑:
“我以为你帮谁绣的呢,原来是元儿啊,寡人也确实好些日子没去看望元儿和凤儿了。”
这元儿便是曾经郦嫔所生的儿子了,也是魏嗣除了太子遫外,唯一的一位儿子了,而凤儿便是曾经戚嫔所生女儿,与元儿是一般大的。
现在戚嫔和郦嫔早已经被魏嗣晋升为夫人了,在魏宫地位除王后梓涟外,也就她们俩人了,而另外一位夫人严婵儿,因为发了疯,所以不提了,韩芸儿也只是嫔妃,地位是在三夫人之下的。
韩芸儿说道:
“可不是嘛,大王您确实应该多去看一看戚夫人和郦夫人了,这两位姐姐也挺不容易的。”
魏嗣点了点头:
“好,我明日就去找她们!”
然后抱住了韩芸儿,望着其说了句:
“不过今晚,芸儿,你可得好好服侍下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