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后,陈熙便开始记恨起了自己这夫人环雲,有一天,陈熙见到家中有一下人,经常会偷看自己夫人。
陈熙这时突发奇想,便趁自己夫人环雲在沐浴的时候,把这下人骗了进来,然后以俩人有染为由,把这下人直接送了官,然后命人在自己夫人环雲额头上强行刺绣了一个“娼”字,赶出了家门。
环雲经历这番坎坷后,本想投河自尽,可是却没有死成,醒来后,就被人救到了现在这里,然后就一个人在这里居住了。
司马错听到环雲这经历后,愤怒不已,直接拉着环雲,拿起自己佩刀,想要去替她向那个陈熙报仇,被环雲拦住了。
“兄长,算了吧,毕竟都过去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呢?”
司马错自然忍受不了这种人了,因为环雲劝说,只能暂且忍了下来。
几日后,司马错见环雲出去采药了,便自己一个人悄悄来到了丹阳城中,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陈熙原来是丹阳城守屈显的外甥,果然是身份不一般。
司马错为了向环雲报恩,也做好了一死的准备,这时也是没有畏惧,摆明自己司马错的身份后,以拜访陈熙为由。
见到陈熙后,司马错直接拔出佩刀,不由分说,直接一刀斩下了陈熙的头颅。
司马错由于杀了陈熙,很快就被屈显带人来抓了起来。
屈显见到此人自称是秦国曾经名将司马错,虽然外甥死于它手,但是屈显还是理智的,也没有贸然处死司马错,所以派人把其押往了郢都。
司马错到了郢都,被关在了狱中几日后,这时突然进来了一官员,看了眼已经变得像乞丐一般的司马错后,询问了一句:
“你就是曾经的秦国名将司马错吗?”
司马错早就已经生无可恋了,一时也并没有理会这官员。
这官员倒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说了一句:
“你就是司马错,我见过你,不过你在秦国打了败仗,早已经被秦国所唾弃了,连你家人都已经全部被你连累至死了,而你又在我们楚国杀了人,犯了罪,现在被关在这里,难道你真的已经生无可恋了吗?”
司马错冷冷一笑。
“我是司马错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样?你们赶紧把我杀了吧,我只想早点去见我的妻儿父母!”
这官员继续说道:
“这世上妻儿父母之仇乃是不共戴天的,你司马错妻儿父母既然都被秦国杀害了,还不思报仇,我看你真是不配为人,更不配担当司马错这个名字。”
司马错一阵苦笑。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用吗?我现在不就是你们楚国一待死之囚吗?即使我想为妻儿父母报仇,难道还有可能吗?”
这官员便道:
“只要你有心像秦国复仇,我们楚国就能帮你!”
司马错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们楚国帮我?你们楚国还是赶紧把我杀了吧,就算秦国杀了我妻儿,终究我司马错还是秦人…还是秦人,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司马错又像发疯一样了。
这官员摇了摇头,然后对看守的狱卒下令。
“赶紧把司马将军请出去、请出去,好好沐浴更衣,明日左徒大人要亲自接见于司马将军。”
几日后,屈原在自己府中以贵宾之礼接见起了司马错。
经过屈原的一番苦言相劝,司马错便答应了屈原的请求,为楚国效力了。
魏国大梁。
魏嗣听到司马错投楚的消息后,甚是吃惊,毕竟自己放走司马错本来就是想其走投无路时,把其迎来魏国,没想到居然被楚国留住了,所以也只能是惋惜不已了。
这时不过也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取消封地,分田于民的魏国西部地区,今年终于取得好收成,使得国库也日渐充裕了,所以魏嗣也难得的心情大好,与苏秦、陈轸在书房再度讨论起了东部是否该与西部一样,实现分田予民的治法。
苏秦首先说道:
“依我们魏国当今之形势,西部今年虽然丰收了,但是东西差距依然十分明显,而东部皆功卿封地荫户,若施行与西部一样,那不得令众多功卿们寒了心吗?”
陈轸也说道:
“季子说的对,我们魏国还是需要大量引入人才,来帮助我们一统天下,臣觉得以东部之地分封功卿,西部施行百姓耕田,这样政策挺好的,不必去改变那么多,如果大王您真想在东部也试行百姓耕田制,臣愿意把濮阳方圆百里的食邑,献给大王您首先施行百姓耕田之制。”
魏嗣也知道陈轸这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已,毕竟现在陈轸在东部的封地是最大的,虽然自己许诺东部耕地改制不牵涉陈轸、翟章、苏代、如耳等人的封地,但是看的出陈轸还是很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