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咸阳。
韩王得知新郑被赵魏联军攻破,宗室皆成敌军俘虏的消息后,震怒不已,这时韩王更是气愤之下,下令要所有韩军将士放弃雍咸,去支援宜阳,打败魏军后,回去收复新郑。
但是因为东返的道路早已经被魏国阻断了,而且现在宜阳也已经局势难料,随军的诸将这时皆劝韩王不可东返,让其好好在秦地经营,稳固统治。
但是韩王哪里听得下去呢?更是亲自提剑斩杀了不支持自己东返的老将公叔婴,强令大军东返了。
韩王这一举措,瞬间也直接导致韩国君臣分崩离析。
军中有不少出自公叔婴门下,被委令留守在雍城和咸阳,以暴鸢为首的将领们,知道韩王此行必将失败后,便直接裹持了韩王仓不及十岁,作为留守的太子韩婴,让其取代当今韩王仓,在秦地自立为王。
已经到达函谷关的韩王得知自己太子已经被留守众将拥立为王的消息,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领军东赴宜阳。
当韩王军队经过东面不远处曲沃时,突然遭到了突然出现在前方的楚军近十万大军的拦截。
韩王知道是楚军在前方后,便命人去责问。
“你们楚军不帮助我韩国去收复失地,反而在这拦住寡人去路做甚?”
这次领军而来的楚军主将乃是景翠,副将是司马错和庄蹻。
景翠听到韩王的责问后,便命司马错前来拜见起了韩王。
韩王一见司马错,就对其调侃了起来。
“寡人还以为来人是谁呢?原来是昔日秦国的败军名将司马错啊?”
司马错并没有在意韩王的嘲讽。
“我们楚王得知韩王您要东返的消息后,十分为韩王您的安危而忧虑,所以授意大司马景翠与我司马错还有庄僑将军,让我们领兵前来相劝韩王您的!”
韩王此时心里是十分的不满楚军的,毕竟在魏攻新城时,韩王就向楚国求援过,楚国表面是答应了援助,可是直到新城被攻破,也未见楚国一兵一卒。
新郑被赵军攻打时,韩王也同样求援楚国了,还把鲁阳、宛城全部赠给了楚国,换其援军。
楚王接收土地后,也是信誓旦旦的要发兵支援新郑,结果最后新郑城破,也没见到附近有任何楚军出现,所以韩王自然是对楚军愤恨不已了。
“是吗?你们楚军口口声声说支援我们韩国,你们支援了吗?现在这个时候你们楚军却来挡寡人前进道路了,你们楚军到底是来帮赵魏两国的,还是帮我韩国的啊?”
司马错立刻回着。
“韩王,您有点误会我们楚王了啊,我们大王一直都是把韩王您当作我们楚国在列国中最亲密的盟友,而且现在魏国已经强大到,恐怕就算我们楚韩两国联合都难以打败的局面,所以韩王您这个时候可一定得要慎重行事啊!”
韩王轻轻一笑。
“哼,你们楚国是在取笑我韩国打不过魏国吗?”
司马错解释。
“我们楚国哪敢取笑贵国呢?而且贵国可是我们楚国最亲密的盟友啊,更何况现在韩王您在秦地留守的军队已经开始背离您了,您想想若您这次即使在宜阳打败了魏军,那您又能如何呢?”
韩王冷冷一笑。
“这次若打败了魏军,本王当然是乘胜追击,一路夺回新城、伊阙,继而收复新郑了。”
司马错苦口婆心劝说。
“韩王,您试想想,为什么魏赵联军攻下贵国都城新郑后,赵军只是把贵国新郑的财富掠夺一空就北返了,而魏国也没有乘机去攻打贵国阳城、阳翟等地,而一直在进攻着宜阳,却始终无法攻破,难道以魏国如今的实力,还会真攻不下区区五万守军的宜阳城吗?”
韩王轻轻一笑。
“我韩国宜阳城墙坚固之名不次于新郑,而且守将也是我韩国最得力的将领韩晃,城中准备的粮食,足以支撑其内军民数年之久,你以为是它魏国一个月、两个月也攻的下来的吗?”
司马错向东南宜阳方向指了指。
“我听闻魏国在其全境的军队已经达到了近八十万之众,而现在正在攻打宜阳的魏军却只有区区十万,如果魏国下点决心,随便再调十万军队过来,您觉得宜阳城还能守得住多久呢?”
韩王有些不耐烦了,毕竟此时韩王还抱着杀回新郑的决心呢,便大笑了起来:
“哈哈,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废话而已,寡人也懒得去听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将景翠吧,如果他不立刻给我韩国让道,那就别怪我韩国不顾两国的同盟之谊。”
司马错便最后问了一句。
“韩王,只要您现在迷途知返,立刻带领贵国军队返回秦地,我们楚军愿意帮助贵国军队一起稳定秦地局势,以图它日与贵国一起共同对付魏国!”
韩王怒了。
“迷途知返?我堂堂韩国需要您秦国来指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