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的皮肤如同凝脂豆腐,又软又嫩,轻轻一掐就是个红印子,傅沉寒的手指上则有各种粗糙的茧子,就是这样轻柔的抚摸,姜咻的脸颊上也有些泛红。
她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想亲我?”
傅沉寒喉头动了动,哑声道:“是。”
在我那些最深沉的梦里,有曾经的刀口舔血,有曾经的手足相残,亦有你动人情态。
就好像荒芜干涸的土地上乍然生出巨大娇艳的花,它们开的秾丽稠艳,娇贵的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于是他只能从生冷绝境中抽身,学会温柔。
姜咻的瞳孔里映出男人俊美的脸。
傅沉寒其实并不是主流喜欢的长相,他五官精致的如同工笔丹青,尤其一双眼睛,眼尾与睫毛的夹角显得异常锋冷,像是一支自冰天雪地而来,穿破云霄的箭翎,很美,但是也让人不敢直视。
他眉眼常带着一种阴鸷冷郁,绝非是好相处的长相,可是他平时神态懒散的时候,又会让人觉得很好接近。
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所带来的的都是暴力、血腥、不祥、恣睢等等负面的词汇。
但是在姜咻这里。
他就是她的叔叔而已。
这辈子除了妈妈和外公之外,对她最好的那个人。
好到看见他,就充满了勇气,好到此时此刻,眼睛里只能看见他的倒影。
她微微闭眼,勾住傅沉寒的脖颈,吻了上去。
她很少主动去亲吻傅沉寒,吻技十分生疏,其实不太像是一个吻了,而像是一只小猫在舔舐糖果。
傅沉寒只觉得自唇舌开始蔓延出一股酥麻,直击肺腑,带着细密的疼和汹涌的欲望,他看着柔顺的闭着眼睛的小姑娘白皙的脸颊,眼睛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炽烈的火焰,那火焰汹涌的仿佛要将一切烧成灰烬。
这是我的。
他想。
这是我一个人的。
姜咻本来想啃两下就得了,但是就在她想离开的时候,男人猛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逼迫她如同引颈就戮的羔羊一般扬起了脖子,那截脖子白皙修长,像是温软的美玉,脆弱的一折就断,但是粗鲁的野兽却只是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窗外透进来下午的暖阳,柔和温暖。
像是行走在沙漠里干渴的旅人见到了水,饥饿的人看见了面包,狼吞虎咽,气势汹汹,总让姜咻觉得带着一种抵死缠绵的意味。
等她被放开的时候,也离死差不多了。
姜咻摊在病床上,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什么叫引狼入室?这就叫引狼入室。
什么叫禽兽不如?这就叫禽兽不如!
傅沉寒心情不错的给姜咻削了个苹果,只可惜寒爷一双手什么武器都玩儿得转,匕首和枪尤其的漂亮,但是削的苹果实在是丑的要命,姜咻嫌弃的看着那个坑坑洼洼、仿佛经历了地狱十八层所有折磨、果肉连着皮没了大半的苹果,说实话,不是很想吃。
但是傅沉寒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拿着那个丑苹果端详了一阵,说:“还不错。”
姜咻:“……”
她说:“还挺可爱的,有点像兔子。”(这条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