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浓想了想,因为军训住校了十四天,戚怀风弄的痕迹约莫早没了……他想了想,把上衣剥了,端着脸盆跟叶颂一道去澡堂。白花花两条身子在梁佑安眼前晃过去,梁佑安啧了两声,感慨道:“你俩要是女的就好了,这么白,这么嫩!”
叶颂抽毛巾给了他一下,一个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
最终梁佑安和陈铭没有先去占位子,因为有英勇善战的叶青小姐提前到达战场,凭借她精英新闻社社花的三寸不烂之舌,抢到了胖胖饭店二楼靠窗最好的座位,六座景观位。虽说也没什么好景色,不过靠着窗户到底敞亮些。
谢雨浓和叶颂洗澡晚,头发还在湿漉漉地滴水,叶青看见了,自然而然地伸手摸了一把谢雨浓的刘海。谢雨浓眨了眨眼睛,顺着叶青抓的方向把刘海弄到一边,露出了一片白皙潮湿的额头。
梁佑安咬着筷子观察他俩,连连摇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叶颂对谢雨浓的死心眼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无奈,不过更令他感到乍舌的是叶青难得的“深情”,这么久了,叶青竟然还没腻?叶颂不禁有点好奇,他碰了碰叶青,小声问她:“你们都进行到哪一步了?”
叶青翻了个白眼,对亲哥有点无语:“什么哪一步……”
叶颂啧了一声:“这桌上都是自家人,你俩有什么不好说的!”
谢雨浓无力地辩解了一句:“不是的……”
“咳咳——”叶青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后自然地靠在谢雨浓身上搂着他的胳膊,笑得一朵花儿似的,“这是我跟小谢哥的小秘密。”
叶颂看见她这样,后背心直发寒,冒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就,这就给她搞到手了?
就那么短短几分钟,叶颂把未来怎么给谢雨浓致歉的腹稿都打好了,开头就要写兄弟不孝,对不住谢家的列祖列宗。
叶青的花名那是金融系里鼎鼎有名,梁佑安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上学期联排《红楼梦》,他可算见识了,只要叶青哎呦一声,剧组那群人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给她。这样一个人,谢雨浓怎么可能hold得住,闷亏吃了八百回了估计。
在这桌上,只有陈铭是个实心眼。陈铭是个朴实的人,他觉得谢雨浓跟叶颂的妹妹在一起,就像武侠小说的表哥永远要配表妹,天造地设的一桩美谈。
酒过三巡,陈铭看见叶青给谢雨浓擦嘴巴,眼睛忽然又红了。
梁佑安连忙搂着他的肩膀朗声念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陈铭喃喃:“你不懂……小薇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讲着讲着又要哭了,梁佑安把这一米九山东大汉的小脑袋抱到怀里,一边笑一边像哄小宝宝一样哄他,哎哟,哎哟,不哭了,不哭了。
叶青端着酒杯笑:“陈哥,要我说,我给你介绍个呗,哎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
几个人嬉闹起来,要给陈铭做媒。其实陈铭身形高挑,五官也端正,还是挺讨女孩儿喜欢的,就是接触下来感觉有点木,以至于美色不足以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