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端着银色托盘来到客厅的小茶桌前,托盘上放着一壶热热的红茶和刚出炉的苹果馅饼。他在摆放午茶的时候,注意到艾伦身旁放着的报纸第一张是今天的号外。威廉微微一笑开口道,“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是关于兰斯勋爵的。”
“哦?”艾伦依旧捧着手上的书,口气显得漫不经心。
威廉观察着他的神态表情,暗自揣摩着他对他究竟关心多少,“下午兰斯勋爵参观了苏格兰场的办公地,而且问了很多关于您旧案的问题。”
“那又怎么样?”艾伦放下书看着他。
威廉扬了扬眉,“他这招避嫌的办法倒也不差。只是作为肯特公爵的爵位继承人,他能够舍尽颜面跟您约会,又如此费心费力地掩饰。为了一场单相思,还真是个病入膏肓的痴情种子。”
艾伦鼻子哼了一声,抬头看着他挑明道,“你想问我是不是也喜欢上这个贵族子弟了?”
威廉被他说破却丝毫不动摇,微笑回道,“您说笑了,我没这个意思。”
艾伦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其实我也很佩服主人。我一直以为保守党派里都是保皇派,没想到他对肯特公爵的继承人都毫不留情地下手,看来真是藏得很深。”
威廉心知肚明他想试探什么,口中滴水不漏,“我并不清楚主人是什么人。我劝您也不要再轻易打探,知道太多的人都不会长命的。”说到这儿威廉向他一礼,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不经意地看着艾伦微笑道,
“还有一件事您也许感兴趣。克利福德家族和兰斯家族有意联姻,听说夏洛特小姐对洛斯菲尔德勋爵很感兴趣。就当拯救这个可怜的女人不要刚订婚就失去未婚夫,您也要快点动手才是。”
艾伦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只有拿着茶杯柄的手微微捏紧了一点,“我保证她不会做寡妇的。”
同一时间,伦敦东区的白教堂
韦伯坐在教堂对面一处酒馆外的露天座椅上抽烟。今天他特意到这里来调查一个星期前的那起劫杀案。本来这个案子不归他管,但当他得知报案的是洛斯菲尔德的贴身随从卡尔,他就意识到这恐怕和艾伦有关系。然而这个街区里每天都发生着凶杀和抢劫,他走访了一圈,也没找出什么关于凶手的线索。这时身旁有人打招呼,韦伯侧头看去是他的一个手下,本来让他一直跟着洛斯菲尔德。
“你怎么在这儿?”韦伯意外地看着他。他的手下向对面的教堂门口指了指,只见教堂门口停着兰斯家的马车,洛斯菲尔德带着安德鲁和卡尔走进了白教堂。
“兰斯勋爵怎么会来这个区域?”韦伯更感到惊讶。
“他三个小时前去了总部,在那里问了很多关于艾伦·斯潘塞案子的问题。”手下耸耸肩道,“我一路跟着他就跟到这儿了。那个有点瘦弱的男孩儿是之前死在这儿的娼-妓的儿子,估计是来他母亲的墓前拜祭吧。”
“他去总部问艾伦·斯潘塞的案子?”韦伯也读了今早的报纸,现在再听到这个消息却隐隐感到不对。如果他真是在暗查艾伦的案子,为什么现在敢大摇大摆地去苏格兰场?难道不怕在艾伦面前暴露他查案的意图?
手下没注意韦伯疑惑的表情,继续道,“我看这个勋爵什么都不懂。凯伦斯长官知道您一直负责斯潘塞的案子,就主动说要找您回来介绍案情,结果却被他一口拒绝说什么不用麻烦了。”
“他不想我参与?”这让韦伯更加觉得可疑。再回想那日他有意拖延他的调查,他似乎不想让任何人介入到他和艾伦之间。昨晚那场约会,今天早上的号外,他访问苏格兰场的时机,韦伯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