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菲尔德紧抿着嘴沉默了片刻,“我答应。”
兰斯公爵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印有兰斯家纹章的信封,里面装有一张纸,那是一份爵位继承声明,“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要你继承爵位做兰斯家的下一任家主。”
洛斯菲尔德看着那张声明,对大多数人而言那可能意味着荣耀和地位,但对他那只是束缚自由的牢绳。他攥紧手停了片刻,最终来到书桌前拿起羽毛笔,在声明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兰斯公爵看着他签下字,嘴角微微上扬终于放下一颗心。虽然这一次损失了一名心爱的侍卫,但却因祸得福成全了这两件大事,了却了他心里所有的心愿。
☆、第四十二章
从这天起,洛斯菲尔德的身边多了与他形影不离的侍卫。明面上是为了保护安全,但他明白父亲派人在身边的意图。除了去牛津他极少出普雷斯顿宫,连卡尔也被严令禁止随意出宫,只能靠安德鲁偶尔去城中办事顺带打听艾伦的消息。
从韦伯的口中得知,艾伦被捕后一直关在新门监狱(the&e)候审。韦伯特别关照把他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并有他的手下24小时守卫。他曾两次审问艾伦,但除了承认是他开枪杀了威廉外,他不肯再说任何其他事。虽然韦伯不会逼迫他说什么,但苏格兰场已经起诉了他的杀人罪。内阁法务部决定一个月后由古纳大法官主审,在没有任何证人和证词的形势下,这一次他势必难逃杀人罪的死刑判决。
三周后,伦敦西区摄政公园附近,克利福德家的别墅中
夏洛特坐在银镜前,女仆为她梳理着金色的长发。这时有女仆敲门后进入房间,手上拖着一件白色绸缎质地的高级长款晚礼裙。柔顺光滑的丝绸长裙裙摆拖地,从肩部到手腕的长袖是用威尼斯工匠巧制的白纱制成,再配上头顶的白色花冠,俨然就像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公主一般。
“小姐,您的礼裙已经准备好了。”女仆向她展示道。
夏洛特轻轻嗯了一声。银镜中的大家闺秀表情透着一脸心事,蓝色的美眸中只有忧伤的光。为她梳头的女仆手停了下来,“今天是订婚的大日子,您这是怎么了?”
“你不懂。”夏洛特悠悠道,“和一个明知不爱你的人订下姻缘,就像签一张终生的卖身契一样,从此再也没有幸福可言。”
女仆不解地看着她,“可是商会庆典那天,您不是和兰斯勋爵聊得很愉快吗?所有在场的人都觉的您二人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听她提起那日,夏洛特忍不住想起在天台上看到的那一幕。他那么专注深情地看着那个男人,显而易见他在他心里的地位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想到这儿她更加感到一阵近乎绝望的无奈,轻叹了口气喃喃道,“那只是因为我和他都很会伪装自己而已。”
“小姐?”女仆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夏洛特摇摇头,“没什么,继续梳头吧。”
当天上午,普雷斯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