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扣动扳机,一声轻轻的弹簧声响起。艾伦紧闭起眼睛颤抖了一下,片刻后再睁开眼睛才发现他的枪里并没有子弹。
“黑白对错,其实都凭一张嘴。你既然持枪出现在这里,就不可能洗得清。”文森特放下枪看着艾伦,那平淡的笑容在艾伦看来却阴险十足,“不过你很幸运,因为你有一张漂亮的脸。即便蠢得像一头羊羔,照样有人心甘情愿给你准备退路。”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艾伦怒视着他紧攥拳头。如果不是怕祸及洛斯菲尔德,他恨不得一拳揍过去打扁他那张脸。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文森特拿出一个黑色眼罩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容中露出一丝邪意,“为了你,也为了肯特公爵。”
当天下午,普雷斯顿宫
整个宫殿内外都是持武器的守卫。尤其是二层公爵起居间附近,几层重兵包围之下连蚊子都飞不出去一只。傍晚时分,卡尔和安德鲁从宫殿外匆匆走进来,直奔二层公爵起居间。起居间的客厅里,洛斯菲尔德、查尔斯、夏洛特坐在房间里正商量着什么。见二人归来,洛斯菲尔德急忙起身焦急地问道,“怎么样?”
卡尔摇摇头,“唐宁街10号像平常一样大门紧闭。门外没有警察,也看不出发生过什么大事。”
查尔斯腾地站了起来,皱紧眉看着卡尔,“这怎么可能,他亲口告诉我们要去和贝尔福做个了断!”
卡尔焦急中也透着无奈,“我向一层接待人员出示了内政部的信函,却被告知首相大人已经提前启程访问德意志帝国,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我也按吩咐去了自由党总部大楼。今天是周末,那里大门紧闭连值班的人都没有,也不见有马车或来访者出入。”安德鲁补充道。
众人不知所措地将目光转向洛斯菲尔德。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紧锁眉头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房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这一次是菲利普从门外走进来。他来到洛斯菲尔德面前,表情和口吻严肃中透着沉重,“公爵大人,我已将两份公文亲手呈交给皇室厅。看对方的反应,恐怕不久就会下达正式命令了。”
“知道了。”洛斯菲尔德应了一声。
菲利普接着看看众人的表情,询问道,“斯潘塞先生有下落了吗?”
众人脸上都显出无奈的遗憾,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毫无声音。洛斯菲尔德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大脑里在飞转着各种可能性。他已经通过其他渠道得知,贝尔福身边的第一秘书文森特很早就被反对党收买。但如今唐宁街和反对党总部都毫无动静,艾伦究竟去了哪儿?
“我难道忽略了什么人?”他隐隐感到阴暗处有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正掌握着他深爱的人的命运。
当天晚上,伦敦海德公园附近,与哈勃男爵府仅隔一条街的一处宅邸
这是一幢看上去并不起眼的二层小楼,门口门牌上没有写名字,整幢楼也黑着灯看来是空置的。然而谁也不知道的是,这幢楼的地下建有两层的地下室。此时宽敞的地下室里灯火通明,整个地下室装饰得如宫殿一般辉煌奢侈。客厅的墙壁和地板上描绘的是文艺复兴时代流行的花纹图案,到处挂着镶有复古式木质框架的珍贵油画。客厅中央摆放有一架白色的大型钢琴,旁边的琴架上陈